老头直接从凳子上蹦起来了,愤怒到了极点,他反而不出什么话来,他用烟杆指着宁霄的脸,胳膊伸得笔直,却在微微颤抖着。
宁霄摸了摸鼻尖,略带无辜地道:“爷爷,我只是了实话,如果因为实话我都要挨骂,那我也没辙了。”
女孩又给老头续上了茶水,老头站在凳子上,半晌之后,颤抖着声音骂道:“他妈的,宁霄,你跟宫止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宫止的儿子?老子就没见过这么能气饶?”
柳佞神经质地指着宁霄问戟狼:“他是不是宫止他儿子?要不是宫止他儿子,你能对这个年轻人这么好?”
要是非这么的话宁霄看向白鬼,她还真过是我爹,但是吧,你让她当你爹,我看她也未必不可。
当然,为了不把老人家气昏过去,宁霄只是想了想,没有出来。
“我跟宁宗主是朋友。”
柳佞从凳子上跳起来,随便擦了擦,又坐下来:“我还是一句话,根本不可能,再宫止已经死了,你靠什么去反神王?你们还有多少人?”
“你知道他在最近的一百年杀了多少人吗?只有帝都的那些愚蠢的神族,以为自己是活在蜜罐里的,三个月前,他把檐镜道肃清了,檐镜道逃出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您为什么又留下这个女孩?”
“呵呵,我怎么知道她是谁?外面的也都是我捡来的,这个也一样。”
“六皇子想要联合波利背叛他,他让我留下六皇子的命,让六皇子逃走,这次却又让我杀了六皇子,我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心里还有多余的善良,给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吗?”
“那又如何?”柳佞拍了拍烟灰。
“青面军被他调去檐镜道杀人之后,又有一部分被秘密处死。”
“那又如何?”
“而且,他对所有人隐瞒了这一件重要的事。下一次世界陷落快要到来了,对方似乎想留在檐镜道,但是那些人,善恶难辨,神王可能被他们给骗了。”
柳佞的声调提高了一点:“又如何?”
戟狼面无表情道:“十方殿最开始放的是老神王的尸体,十方殿的冤魂是没办法去投胎的,宫止一族的人被神王杀死在十方殿的人不在少数。”
“那又?我干!”柳佞再一次站起来。
宁霄拍着老头的背道:“消消气消消气老爷子。”
柳佞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迅速问道:“神王为什么隐瞒这个消息?”
“下一次是神族力量衰弱的时候,他想联合即将到来的人,为神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他这件事做得有什么错?”
“我过,对方善恶难辨,我怕神王被他们骗了。”
“他不至于这么蠢吧?”
戟狼:“呵呵。”
柳佞眯起了眼,从耳朵里喷着烟:“他好像就是这么蠢,这些年来越来越自以为是了。不过你实话,你是不是找到宫止,或者是宫止的继任者了?”
柳佞这句话落下,白鬼缓缓在他面前凝了形。
老头差点被面前出现的这个脑袋吓得蹦起来。
白鬼缓缓道:我是宫止。
老头读出这口型来,脸色复杂了一阵,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在宫止脑袋上,他大骂:“这是为了四百三十二年前你在这里骂我而打的一巴掌!”
白鬼也毫不犹豫一口咬住了老头的手,然后吐出一口血,大摇大摆地站起来:这是为了四百三十二年前你羞辱我而咬的一口!
老头捂着手,白鬼捂着头,面对面坐着,脸上表情都十分痛苦。
宁霄敲了敲桌子,轻轻咳嗽了一声:“两位,那么”
柳佞又道:“等会,等会,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戟狼你追随宫止,你是被你哥哥感化了还是什么?”
“我原本并不信任他。”戟狼道,“然而有一次,神王到昕罗城来,有一名乞丐给了他一个铜板,祈求神王救救流溪河的灾荒。神王当面收下了乞丐的铜板,却嘲笑这个乞丐自不量力,还自己会派人去救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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