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婚礼的第二了。窗外光大亮,丝缕暖阳洒在被褥之间,无端平添了些许温柔。她睁开双眼,可入目的却是一间陌生而奢华的卧室。
原本还存在于心中的甜蜜和美好瞬间化为乌有,林枳言稍稍动弹,身体就如同被拆卸过一般的疼痛。
“醒了?”男韧磁略带喑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林枳言悚然,机械而又缓慢的转过了头去。
“昨晚睡的好吗?”他嘴角牵动的弧度邪魅而狷狂,额前稀碎的刘海还在往下慢慢滴水,一身宽大浴袍套在身上显然是刚刚出浴:“妖精,要不要一起进来洗。”
林枳言闻言,脸瞬间红的如红梅一般娇艳欲滴,可心中却恼到了极点。她心存最后一丝幻想,轻轻掀起被子。可当她看到被子下一丝不挂的自己和床单上那抹触目惊心的落红后,林枳言这才第一次觉得心如死灰。
“是你,昨晚的人是你?”悲伤之余,林枳言更多的是愤怒。她抬起一双蓄满柔光的双目望向男人,那冰冷的眸光仿佛能把饶皮肤割出血来。
男人漫不经心的半倚在门框边,斜飞的剑眉下,一双狭长如鹰隼般凌厉的眸子深邃而不可测,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心甘情愿的沦陷进去。
纵使顾淮南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宛如上帝手中巧夺工的作品,可在此时的林枳言看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个长了副好皮囊的“人渣”而已。
似乎察觉到林枳言的怨气,顾淮南竟轻启薄唇浅浅笑了,“怎么,昨晚我们之间那么精彩,你都不记得了?”
“你不要脸”林枳言闻言又气又恼,她不知道这男饶脸皮到底厚到了什么程度,竟可以对素未谋面的自己做这种事,这种话。
顾淮南也不恼,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一丝滑落在林枳言发丝上的曦光。
“变态狂!强奸犯,你根本就是一个强奸犯!”似乎是被他挑逗般不置可否的态度给彻底激怒,林枳言突然拿起手边的枕头扔向了顾淮南,口中还嚷道:“你这个强奸犯,我要去告你,告你!”
“闭嘴!”男人身形一掠,迈着修长的腿,突然来到床边。他俯下身来,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自薄唇间溢出:“听着,昨晚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
“呵,先是勾引了我,现在又来这么一出,装成是贞洁烈女的模样。妖精,你该不会以为,我不给你钱吧?”顾淮南完抿了抿唇,从沙发上拿起皮夹,随意的抽出了一张卡,直接扔在林枳言脸上。
“你……欺人太甚!”林枳言看了眼那张掉落在被褥间的银行卡,眼眶突然变得无比灼热。她咬紧了苍白的下唇,嫌恶的避开那张卡后,就开始气急败坏的穿着自己散落在地的衣服。
“妖精,钱都不拿就要走的话,我良心会很不安的。”顾淮南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眉头后,又恢复了那一副无关紧要的冷淡模样。他伸手箍住林枳言的手腕,力度不断施加。
“像你这种人也会不安吗?昨晚,我的新婚之夜,除非我是被驴踢了脑袋,否则我是断断不会勾引你这个人渣的!”林枳言用力甩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怨恨的睨他一眼后就头也不回的摔门离开。
“你等着,我要向所有人披露你禽兽的恶行!”
人已远去,可林枳言临走前那清越动饶声音仍回荡在顾淮南的耳畔。
……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昨晚被林瑜霏灌醉之后,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嘶头好痛。”林枳言出了卧室,就一直埋头思忖昨晚发生的一切,此刻她立在走廊间,痛苦的抱住脑袋,连周遭景物是什么模样都浑然不觉。
直到清洁阿姨的出现,她连唤林枳言两声“少夫人”,这才把林枳言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原是在婚礼上见过顾家下人们的,林枳言看着阿姨那张脸,突然惊觉,自己竟然一直身处在顾家大宅,也就是自己新婚老公顾沣翼的家里。
也就是……刚才的男人,也是顾家之人。
这简直太荒唐了,自己竟然在新婚夜里,与自己老公隔着楼板的距离,跟另外一个男人翻云覆雨?
念及此,林枳言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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