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湮没 最终幕

沫雪遇害后，莫凡告诉楚墨，他和沫雪都是同一个孤儿院的，他想重回故地怀念沫雪，并把沫雪的事情告诉院长。

“楚墨，你和我一起去孤儿院吧。”他望着远方，而楚墨看着他，似乎想透过他看穿什么。

“好。”楚墨轻声答应。

他们开车来到了那儿，周围是金灿灿的麦田，一座孤儿院立在他们面前。这和莫凡的画有八分相似。

他们见到了院长，她是个慈祥的老太太，看到莫凡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孙子般，拉着他的手，开心地诉说着她的亲孙女，说在她的大寿时送她一条金链子。夸自己孙女的语气，还恨不得要把自己的孙女嫁给莫凡。

莫凡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似乎不想吐露沫雪去世的事。

他们因为突然的大雨，被迫晚上在孤儿院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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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你疯了。”楚墨抓住他欲行凶的右手，另一只手按开了灯的开关。

真的是他，楚墨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无神的双眼。他像失了魂一般，似乎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他似乎如梦初醒，愣了一会，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手里一把美工刀，在灯光下闪着冷漠的光。

“不，怎么会这样。”他突然崩溃地叫了起来。

美工刀掉在了地上，伸出的刀片，断了一半。

“怎么会是我，怎么会是我…。”他喃喃自语，你心疼地放开他的手腕，他蹲下身，抱头痛哭。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怪物……”

“孩子，不是你的错。”老院长儿床上坐起身，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他。

“捡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平常的孩子，他被他爸爸的情人虐待，那个女人又在他的面前杀了他的妈妈，他一个孩子被逼成了那样。小小年纪亲手杀了那个恶毒的女人。

我不忍心，他这么小的孩子活成了那样，他不该承受这一切。所以我收养了他，躲过了警方的探查，但是我怕的是他从小伴着阴影成长。

还好，他生了一场病，把这段噩梦忘却了。可是，我没想到他的梦游越来越严重。”

“院长，原来我真是那样的人，我真是个怪物，是个杀人犯，我杀了她们，我还杀了沫雪啊。”

“沫雪丫头，她，死了？莫凡，你们都是可怜的孩子，你也不想这样的。楚先生，你是他的朋友，你救救他。”院长忍不住落下了泪，祈求地看着楚墨。

楚墨沉重地点点头，虽然楚墨知道他的答应毫无作用。

楚墨拉着莫凡，走出院长房间。

楚墨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闪亮的星星，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从心里心疼他这个好朋友。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我们……”楚墨不敢说，他要带他回警局，多残忍，法不容情，但是楚墨知道他并不是坏人啊。

“我知道，我会好好配合调查的。”他擦擦泪，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楚墨心里像针扎一样。

“等我说明了情况，会从轻发落的。”楚墨只能这样安慰道。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楚墨能感觉到他竟然在笑，他最后还是自杀了，用那断了一半的美工刀抹了脖子。楚墨竟然没有发现他偷偷收起了那刀片，他是个失败的警察，更是个失败的朋友。

楚墨买了幅画，和他最喜欢的百合，去看望他。

墓碑上，他仍同笑的那么腼腆，楚墨把画和花放在了一边，画上是一个堕入凡间的折翼天使。

“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使，即使折断了羽翼，也不会坠入地狱。希望你和沫雪，能在天堂安好。”楚墨抬头，望着天，天上的云好白好白。

“你相信真的有地狱么？”

“我信，坏人死后便会入地狱。”

“那么，好人呢？”

“那当然会上到天堂了。”

“那如果是折了翅膀的天使呢？”

“折了翅膀，便会不断下落，沾染了世间的尘埃，最后自然坠入地狱。”

“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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