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一拍大腿:“哎哟,牧家娃子两年没见,这变化可大咧,看这晒得黑黢黢的,何二姐看到了定要认不出了呢。”
刘叔没好气道:“说的啥子屁话,自己的娃咋变都认得,狗生以往回来没见你叫错。”
三婶踢了刘叔一脚:“那咋能比,狗生一年回来两三回,再变能变成个啥样。”
刘叔和三婶是一家人,准确的说是两个破镜家庭组合到一块儿的,而他们嘴里的狗生就是重组家庭后生的,现在在城里务工。
陈姨是个话不多的农村妇人,也就是牧风给她打招呼的时候她笑着点了点头,见刘叔和三婶就这么杠了,她才前仔细打量牧风一阵,有些担忧道:“小风啊,刚刚看你坐警车回来的,不会是在外边......”
陈姨话没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了,莫不是牧风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要看牧风身这身衣服,人家当兵回来都穿着军装,牧风倒好,穿的还没有三婶家狗生回来的时候穿得好,也怪不得大家都有所怀疑。
“谢谢大家关心,只是顺道而已。”
“回来的时候坐客车,半途中出了点事警察来了,完了司机带着大家到警局录口供去了,就让警车送我回来的。”
既然不是因为牧风出了事,该散的自然也就散了。
和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后,牧风循着记忆中的家走去。
电话里,牧风知道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重新修了新房子,但还是有好些家没有重修,而自己家就是其中之一。
倒7字形的四间平房,一间厨房,一间父母住,还有一间爷爷奶奶住,原本最后一间是牧风的,但他已经离家两年了,那间屋子恐怕用来堆放粮食杂屋了。
站在路边居高临下,院子里两个老人其中一个端着簸箕正在喂鸡,另一个老人拿着一把篦竹刀削着竹子。牧风的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篦(bi)匠(用竹子编背篓、簸箕、蒸笼等物品的匠人),但手艺传到他爷爷这一代也就算是断了传承。国家越来越繁荣,各种新兴的物品替代了很多老物件,篦匠这个职业也越来越不吃香了,牧风的老爸牧长泽年轻的时候学了砖工,这些年到处都兴修砖房,他的活倒也没断过。
牧风的妈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靠种地为生,这样也方便照顾两位老人。
牧家是外姓,也就是说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是牧风的祖父那一代才迁过来的,算下来也快七八十年了。那个年代的家庭,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子女,但牧家一直以来都是单传,他爷爷,他爸,到牧风,正儿八经的三代单传了。
顺着小路走下去,转角就看到妈妈正坐在立柱旁洗衣服。
洗衣机不是什么稀奇物件,牧家电视、洗衣机都有。但农村人嘛,总是想着节约。天冷了就用洗衣机洗,天暖和了宁愿用手洗,既节约水,还能节约电,想法非常朴实。
没有看到老爸,想必是出去工作了。
这一次牧风回来并没有提前和家里打招呼,所以家里并不知道他回来了。
“妈,爷爷,婆婆...我回来了。”
‘啪嗒’
熟悉的声音!老妈一个分神差点将搓衣板给按翻掉,怔怔的抬头朝牧风看了过来,眼中有些茫然。
或许是牧风的声音不够大,也或许是两位老人耳朵不好使,竟然并没有转身。
牧风直接从台阶跳了下去,快步前将老妈抱住,双眼中泪水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妈...我想你!”
“小风?小风?你...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妈妈何秀菊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抱着她的青年就是自己的儿子。
记得一次打电话,还是三个月前,那个时候牧风还在西南军分区司令部。
三个月了无音讯之后,没想到牧风就已经回到了家里。
“二女子,那是哪个娃儿?”
母子两抱着互相硬咽的时候,院坝里牧风奶奶的总算是看到了牧风,但因为角度原因,并没有看到牧风的脸,所以也并没有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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