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听到这里,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连他你都没十成把握做掉,怎么有资格看管我呢。”
“其一,当你要从岛跑出来时,绝对不会是最佳状态,”克伊兰望了望面前的三号,忽然发现他缺了截胳膊,“就像现在这样。”
下一秒,两人皆是诧然。
“你和他交过手了。”
“虽说杀了那么多警察,可让我遭遇重伤,并印象深刻的只有一个,而且他跑了。”三号思索着喃喃道。
“既然印象深刻,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就告诉我。”克伊兰面色煞白,半是因为内心慌张,半是生命濒临极限。
他慌里慌张地从旁边那堆作战用具里找出一部卫星电话,情急之下又扯动了身的伤口。刚刚才平稳流出的鲜血猛然多出了好几倍,他疼得整个面孔都扭曲了。好容易等到电话接通,他从咬着的牙缝中间挤出几个字:“我是克伊兰,帮我接老板,我要老板亲自听我说。”
在他说话的空当,腹前的鲜血已如地的喷泉般顺着衣服的缝隙汨汨流淌,那流动的液体看起来就十分黏稠,以缓慢的速度朝周围扩散。
而在他忽略了的地方,三号一动不动地站立,表面的平静掩饰不了内心的噪动。玉望驱使着他前进,他悄悄地攥紧拳头,一抹猩红不知何时浮眼睑。
克伊兰等了好久,急切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手中的卫星电话。既担心信号突然中断,又害怕老板无暇顾及他。可是最后,卫星电话里还是响起了嗡嗡的杂音。
他马组织好语言,匆促道:“张丰毅跑了,三号还在岛,他少了半条胳膊。这两人,我们都无法控制了。”
说话间,三号眼中的猩红由浅转深,泛着妖异的微光。他身形一掠,闪电般冲向克伊兰。和饥饿一样,新鲜的血腥味也是可以诱导他失控的因素之一。
克伊兰才把要交代的事情交代完,就感觉身周瞬间被一片阴影笼罩,下意识地朝斜方望去,却见三号面目狰狞地朝他扑来,顿时眼前一黑。
三号把他的手指刺进了克伊兰的头颅,然后缓缓地旋转,径直把他的颅骨捏爆。在克伊兰的世界里,除了最初的那点黑影,便是略微的疼痛,而后一片漆黑与茫然,他的意识就消失了。
月中天,清冷的月光让草地中间的露水闪烁着银辉,同样泛着银辉的还有地的血河。
三号手里握着的头颅,一面满成了模糊的血肉。
藤田町是用他房间内的内部电话听到克伊兰的汇报的,他握着听筒有些茫然若失,待欲要问些什么,电话那边却已经无人接听了。
他的计划失败了,从这短短的三句话里就能看出,他针对张丰毅和三号的围捕计划是完全地失败了。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他的茶壶、茶杯和沙发都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纽约凌晨的街道虽说依旧灯火通明,却空落落的,璀璨的大厦把光线投进藤田町的房间里,使得藤田町即便关了灯站到落地窗跟前,也能完整地视物。
张丰毅逃跑了,原来与他进行单线联系的伊万诺夫死于刀下,三号战斗时少了半条胳膊。自己当初是让克伊兰主持防止三号逃窜的工作的,他是怎么了岛,又得知这些的。
藤田町叹了口气,想到这次损失惨重,他心中更是愁肠百结。随后慢慢回过身,就着窗口的光亮,取下墙悬挂的武士刀,稳稳地握在掌心。若是实在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马了。
拿起内部电话,他叫起熟睡中的本部人员:“喂,帮我安排一架直升飞机,明天我要去实验废品那里。”
“什么,您要出去了。”
“别管为什么,以的速度,天亮就出发。天亮之前,这架直升飞机必须停到我的房顶,我要最新式的俄罗斯直升机。”
对面的本部人员只好唯唯听命,但紧接着,他又问:“您明天原计划要去见纽约黑手党的高层,要取消吗。”
“你通知他们了吗。”藤田町这下知道是他的秘书在和他对话,只有他的秘书,能知晓他全部的行程。
“还没,我想等您正式确定了时间,再通过黑道的渠道跟他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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