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海员服扔给三号,然后问:“跟我讲讲,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的家人呢。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我的家人,”三号低下头思索,好半天才道:“我忘了。”
舱室内一阵沉默,保利亚心想:他的脑子多半有些毛病,可能是一时出走迷失了。也就是遇到自己这样的人,还肯为他提供工作和食宿。否则在纽约,盯他的人会有千千万万。
三号把海员服接着,捂在怀里。海员服的质地很柔软,肩头竖起,穿去一定会非常的精神。
保利亚斯叮嘱他:“今天晚就在后面的舱室里睡,回去把衣服换,明天跟我去学打鱼。”
过了一会儿,“吃饭了吗,饿了几天了。”保利亚斯又问。
三号下意识地摸了摸坚硬的腹部,保利亚斯看见他那强壮的身躯,也不禁赞叹道:“真是副男人的好身板,能干一天的活。既然饿了,今天就跟我走吧,我们岸吃一顿饭。不过你得先把衣服穿,不然路的姑娘会赶你走的。”
三号神色迷蒙地看了看手的衣服,然后转身跨过门槛,把衣扔到脚边的船板。手拿着裤子,准备穿衣服了。
纽约的傍晚,太阳在海平面的尽头沉没了一半。一半融进海水里,层波光粼粼闪烁着金黄的微光。一半辉映在天空中,渲染着周围的云彩,灿烂的晚霞布满明亮的天幕。
年已知天命的保利亚斯泡了杯热茶,坐在椅子休息。端起茶杯咽了一口,发现茶水也是鱼腥味的。
舱室外的三号换好了衣服,就笔直地立着,像是美国海军的士官。他的表现让保利亚斯更加坚定地认为,他的脑子一定不正常。没有哪一个贫困的渔民会在该休息时站军姿,最笨的人也懂得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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