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两人 (2-2)

“我当年和我弟在房顶闲来无事时，就喜欢仰头看天。我弟喜爱天文，他能一一指出天的星座。我说他一个流鼻涕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呀。我们仰头一望，满天都是星星，有青草，有露水，有清风。”

舒嘉的声音戛然而止，正如她刚出声时的突兀。张丰毅疑惑地转过头，发现舒嘉面色柔和地凝望着天空，目光专注。

估计舒嘉一时间有些失神，结果又把她的故事搁到一边了。张丰毅回过头，继续发呆。如果沙滩有别人，目睹他们俩现在在做的事，肯定会震惊到无以复加。纽约的冬天十分寒冷，海风更是砭骨冻人。可居然有一男一女深夜里躺在沙滩，其中的女生只一件单薄的长裙。假若他们有紧要的工作急待完成，勉强能够加以理解。但他们竟然闲到去室外赏景，忙于工作的纽约市民谁会去此等闲事。

舒嘉看起来比张丰毅要正常一点，待了将近半小时，她起身和张丰毅告辞：“把手电给我，沙滩下可能有螃蟹。我要拿着照路，保镖已经等着了。”

张丰毅大方地将军用手电递给她，她一脸厌恶地接过来，仿佛极度厌恶面的气息。她用两根手指提着手柄，抱怨着她为什么要找张丰毅来。

远方的海面依旧闪烁着荡漾的白光，近海的小鱼浮出来吐水，它们很少浮出海面。只有水波的振荡，和隐隐可闻的吐水声表明了它们的动作。

黑暗中张丰毅一拍脑门，暗暗责怪自己的疏忽。舒嘉是安然无恙地被他应付走了，可她带走了手电，手电是唯一的照明工具。夜间伸手不见五指，他怎么回去呢。等下气温会降到更厉害，而且快天明时会涨潮，他一直待着怎么能呢。

望着唯有一块光亮的水面，张丰毅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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