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毅未能得到准确的答案。凶手很可能许多年没有和外界沟通交流过了,要他短时间内回答全部问题是很困难的。
“安德森参与了你的龌龊行径吗。你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
“安德森他不知道,他是个好人,他给我吃的。”屋里的人虚弱异常,说话有气无力。
“临时起意,为钱为色。你为什么要杀那个无辜的女孩。”
“我好疼,从来没有这么疼。”他像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喃喃低语。
“为色吧。”张丰毅看了看手边的连衣裙,平静地下结论。
他也不愿和凶手再多废话,既然没了用处,拖下去也只是给他徒增苦楚。他环视一圈,越过杂色的垃圾废墟,无边无垠的深褐土地向远方连绵不绝。
他暗自攥紧了手边的裙子,抿起嘴唇。冲着深处的阴暗,他毅然举枪射击。
震耳欲聋的枪响如鞭炮般,接连回荡在红房子阴湿、狭窄的空间里。闪耀的火光中,子弹一粒接一粒地从枪口飞进红房子里。
呛人的青烟从枪膛里吐出,由袭来的秋风吹散。
张丰毅仅需连续不断地开枪,直到弹匣里的子弹全部用尽为止。总有一粒子弹会打中凶手的要害,使他当场结束生命。
他毫不犹豫,毫不后悔,毫不留情。稳稳站立于窗口外,他嗅见了屋内浓郁的尘土味,难闻的鲜血味和扑鼻的阵阵火药味。尘土是红房子经年累月陈积下的,鲜血是从黑影被打得
枪匣里的子弹比预想的要少,张丰毅扣动扳机,沙漠之鹰毫无动静,没有枪响。他垂下枪,温度能灼伤皮肤的枪端拉出一道青烟。子弹用光了,里面的人也死透了。
他收起手枪,犹豫片刻,仍是拿起了窗台的裙子和半筒靴。
张丰毅抬头望向林肯车的方位,他望见了克鲁克。似乎是主人的命令,体型雄壮的克鲁克驻立在农田边的路,正朝红房子的方向张望着。克鲁克和乌普霍夫在车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难免要派人下来查看情况。
张丰毅抱着蕾娜的衣物,举手向克鲁克致意。他大步流星地朝林肯车停放的位置前进,由于天气的寒冷,农田的泥土已经冻得比较结实了。因此他走在面,并不影响行进的速度。
怀中是柔软的连衣裙,和坚韧的皮革靴子。到垃圾堆里去了一趟,张丰毅遍身是尘土和细菌。
可相对于身体的肮脏,他反而更在意乌普霍夫的感受。当乌普霍夫听闻蕾娜的死讯时,一直对妻子念念不忘的他不知该有怎样的悲伤。
张丰毅不擅长劝解别人,要是面对乌普霍夫的哀痛,他必定会茫然无措。想安慰他的雇主一番,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所以越接近乌普霍夫的坐驾,张丰毅的步伐就越是缓慢。
但他最终仍旧没有任何意外地,到了克鲁克面前。张丰毅郑重地把蕾娜的裙子和半筒靴,交给一脸不明就里的克鲁克。
他贴近克鲁克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蕾娜遇害了,帮我安慰安慰你的主人。”
向来稳重的克鲁克听到蕾娜的死询,竟少见地表露出同情。以往他总是一幅威武如军人的神色与姿态。
遵命行事、坚决服丛命令,就是他的本职。但是这次不一样。
他摘下墨镜,趁他的主人不在,摇头叹息了一阵。他冲张丰毅点点头,戴好墨镜,准备报告乌普霍夫。
没来得及迈出步子,张丰毅突然把手搭到他肩膀,又叫住了他。
“我需要处理一下现场,这种善后工作我想就不必麻烦本部了。我们不能让来到这里的人,发现凶手的尸体。”
“凶手。”克鲁克疑惑重复道。
“死在那座红房子里了。”张丰毅对着克鲁克往红房子的方位指了指。
克鲁克愰然明悟,原来张丰毅是完成任务归来。身为多年保镖的他,也没有再问。
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即便有些细节不清楚,但凶手是谁,杀人动机是什么,这些都是雇主乌普霍夫才有权提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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