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来就想调戏良家妇女吗?我们兄弟俩彼此彼此!”持剑之人不等他开口,又咬着牙笑道:“只要是你看上的女人我都要杀!”
“你他妈是个疯子。”负刀之人抽出刀来,转手一记重劈,又快又狠,毫不留情,仿佛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他誓要手刃的死敌。
“弟弟,你为何总是这般冲动?”那持剑之人挺剑回挡,嘴上虽然还在称呼对方为兄弟,转眼又出一招“犹有余刃”,凭空激起一圈剑花,似要把负刀之人的手臂都绞进去。
“到底是谁冲动?”负刀之人闪电般抽出手,回敬一招更为很绝的“开天辟地”,只见六张桌椅全被他的刀气劈得粉碎,使得竟是六亲不认的杀招。
“鸣兮,他们打起来了,快想办法阻止。”绝色的桃衫女子急得要跳脚,可这个叫鸣兮得高个男子却漠不关心,不但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坐下来,还悠闲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兄弟俩又过了数十招,就已纷纷见血,偌大一间客栈被他们弄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屋里除了刀剑相击声,就只剩老板的求告声和老板娘的哭喊声。
“老大回来了。”这个叫鸣兮的高个男子终于懒洋洋地吐出几个字来,音调极为平缓,完全没有威慑力,但却能够让这对仇人般的兄弟立时停手。
只见门口一个俊秀的男子缓慢地走进来。
他已换上一件雪白的长袍,可他的脸色却比这袍子更白,银色的长发让他看起来更加诡异,因为他真的还很年轻。
惨白而病态的一个人,本没有任何朝气和活力,可唯有那一对深得不见底的黑眸却时刻都透露着凌厉的森芒。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病弱的男子,就是这两只怪物的老大。
可他的确是,两只怪物看到他之后,连大气都不敢出。
“靡夜,我出去这么一会儿,他们就又开战了?”病态男子冷冷地扫了一眼战场。
“呵呵,”这个叫靡夜的女子难看地笑笑,“若是外人看见,还真难以想像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你出去干什么了?”鸣兮似乎并不是那么惧怕他们的老大,所以讲话就直接得多。
病态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卷金帛,看着鸣兮不明所以地接过它,嘴角微微一扬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
“这是皇榜?!”鸣兮的脸色瞬间凝滞,似还有某种仇恨的情绪在生长。
病态男子不再理会他,只是突然移动鬼魅般的身形,轻松而飘忽地落在两兄弟之间,幽然伸展一双柔若无骨的臂膀,轻轻地搭在两兄弟的肩上,他二人身体一沉,顿时像矮了半截。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生事么!”他的声音低而微弱,有些中气不足,而两兄弟却吓得瑟瑟发抖,仿佛是有寒风灌入颈中。
“官差大人,就是这两个人闹事!”店小二不知何时已到衙门报了案。
“几个外地人,竟敢跑到蜃城来撒野,全部都给我带回去!”差头是个一脸正气的年轻人。
两兄弟眉毛一拧,就要拔刀出剑,却立马被他们的老大按住。
“呵呵,都是场误会!”鸣兮温和地笑起来,让人竟然丝毫想不起他平素如面具般僵硬的面孔,他一面笑着,顺势把一锭银子塞进差头的手中,和气地说道:“我们初来乍到,不太懂规矩,还望见谅,这点银子就当是给差爷们买酒的。”
差头身旁年龄稍长的差役轻轻地用手肘拐他,示意他“见好就收,这几个人看来也不是吃素的。”谁知这差头竟然正义感极强,很有些初出牛犊不怕虎的悍勇,指着鸣兮喝道:“哪里的规矩也都不允许在别人的店里拔刀挺剑地胡作非为啊!”
“别人的店是么?”病弱的年轻人突然冷冷地笑起来,轻轻一挥手,十锭黄金就钉在柜台的桌面上,他又道:“现在我把它买下来了,我们在自己的店武斗,弄坏的也是自己的东西,官家只怕也管不到吧!”
“你”差头毕竟年轻气盛,只听到这一句挑衅,就气得想要冲上来打人,两兄弟自然也不相让,恶狠狠地拦到他面前,差头一见他们骇人的架势,便有些吃软,但就此作罢未免又折了面子,双方就只好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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