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摇头,又道:“小妹这厢还要多谢虞姐姐的救命之恩。”
虞锦素道:“其实那长发女鬼就只是蹲在那里,你又何苦招惹她。”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笑道:“嗯这感觉就好像明知道有只蚊子趴在你身旁却要忍住不去打死它一样难受。”
虞锦素抿嘴笑道:“你这丫头形容得倒也贴切。”
我道:“其实虞姐姐倒是大人大量,没有计较小妹前番夺你瑶草之仇,如此还肯出手相救。”
虞锦素苦笑一声:“这瑶草本与我无缘,又岂能怪责于你,何况即便得到瑶草,我也不知能否救那人的性命。”她的眼中似有泪花闪动,仰头将一坛酒灌入口中。
我只觉这些酒就是随便一尝都辛辣刺喉,如此海饮那滋味儿岂非难受之至,若非心头有一道难解之结,又岂会用此刺激麻痹的方法折磨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劝解,只有笑道:“虞姐姐如此喝法,无怪乎月余就将囊中花了个精光。”
虞锦素哈哈一笑,放低音量对我道:“告诉你,姐姐我把那些渡过灵气的珍宝法器尽数当了,就连我最爱的金丝银绦的芙蓉苏绣肚兜也当了。”
我惊得差点将口中的茶喷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只听说貂裘换酒尽显少年狂,这肚兜换酒又算什么?她于百草涧初见虞锦素时,只觉她是个冷漠幽怨高不可攀的人,如此再看,实在是个大气爽朗毫无做作的女汉子,跟自己倒甚是登对,一时间豪情充臆,端起一杯玫瑰露,跟虞锦素的酒坛碰了下杯,仰头喝干了,清冽甘美中更透着一种醇厚回味的香甜,微感辛辣,倒是越喝越好喝,越喝越想喝。
一时间,这两个女子杯来盏往,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胡话,倒是越聊越投机。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二人均有些悲从中来,时至晌午,客栈吃饭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见这一双女子又哭又笑,喧闹不休,都觉得败兴,坐了一会儿又都走了。老板见客人从容而来,匆匆而去,拍着大腿唉声叹气,我知他心意,大笑着甩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这才让他转怒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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