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邪瑜看着我无力地笑了笑:“外面是兰馨公主,自幼与我交好,聒噪得很,但是人不坏,别听她瞎说,我不需要对她负什么责任。”
我点点头勉强跟着笑了:“你不对她负责,总要对我负责吧!别站在那里了,快过来!”
我向他走近一步,朱邪瑜却后退一步,离那黑洞的边沿又更近了一些:“你先别过来!”
外面道:“朱邪瑜,是不是那个女的也在里面?哼!你跟那个什么阁主的事儿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你可是命中注定要做我驸马的人,劝你早点跟那女的断绝关系,对你对大家都好。”
朱邪瑜道:“瑢瑢,我从未答应过要做她的驸马。”
我疾疾点头:“是,我信你,你记得我说过的吧!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外面道:“朱邪瑜,好了,算我认输,哪个男的不好色不喜欢偷腥,你若真喜欢她,等我们大婚之后,你再收她做个偏房也行。”
朱邪瑜道:“瑢瑢,你先将那只铜爵捡起来。”
我依言将铜爵捡起来握于手中。
外面又道:“朱邪瑜,我同意了,到时候跟她平起平坐,这样你该满意了吧!你想我堂堂一国公主,能愿意跟一介江湖女子平起平坐,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
朱邪瑜道:“我刚才被大蛇缠绕的时候,在它身上看到一些图案,有关铜爵,有关这个祭台,有关辉夜圣泉的。然后,我什么都明白了。”
“”
我似乎已能猜到他明白了什么,紧张害怕到声音都在颤抖:“阿瑜,你快过来吧!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朱邪瑜目光盈盈:“我朱邪瑜这一生从不做傻事,除了你。”
“”
“生人祭,须得一真心真意之人甘愿献身,跳入这了思洞,然后圣泉乃出。瑢瑢,你比曦月幸运,她知道方法却始终未等到一个爱她愿意为她死的人,而你不用等,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为你去死。”
听完他说的我整个人僵住了,因为他说出来的方法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决绝残忍,我突然明白了桑蒻临死前给我种上相思蛊的真正用意,她也是知道辉夜圣泉的获取方法的,她想帮我试验朱邪瑜,看他是否愿意为我去死,愿意的话才是真正值得我爱的人。可是桑蒻啊桑蒻,就算到最后证明了朱邪瑜值得我爱,可人都死了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瑢瑢,你答应我,待会儿乖乖地喝掉铜爵中的圣泉水,你解了蛊我死也安心。我允许你为我伤心一阵子,但是不能太久,你得重新快乐起来,还像之前没心没肺那种。你可以去找柳画桥,他不是你的初恋吗?看得出他对你也是真心的,你如果和他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可不许忘了我。”
“呜呜呜你说的什么话,我才不要去找柳画桥,我不要你像交代后事一样交代我,我只要你伴着我,只要你照顾我,我不要你用死来证明,咱们再去找别的法子解蛊,一定有其他的法子,你别、你别跳,我求求你,我求你了。”
我的眼泪簌簌而落,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克制的一生何曾这样毫无顾忌的像个孩子似的放肆哭泣过。
“呵呵,许是我前世欠了你的,这一世总不忍见你受苦,哪怕是献出一条命来,也希望你以后都别再受一点苦。”
他说完这句,便纵身跃入那个深不见底的了思洞,我哪怕是拼尽全力奔向他,依旧是追赶不及,连他的指尖都无法触及一分,就只能眼见着他坠入无边黑暗,想要伸手去捞,甚至有想过也跳进去算了,可是无情的祭台又向中间合拢来,我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将我挡开,我匍匐在地。
“啊”伤痛以极,唯有呐喊嘶吼,声音沙哑了,喉中涌出一丝血味儿的腥甜,我俯身一吐,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里面出了什么事?朱邪瑜,朱邪瑜,你怎么了?回答我啊!”
外面是兰馨公主也几乎丧失理智的追问。
了思洞心满意足地“吞噬”了一个活人以后,心满意足的合上了,两半祭祀桌板严丝合缝的嵌上了,像从未分开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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