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敲更的声音独自在深夜里悠长的回旋,一切喧嚣都归于沉寂。
夜安静地覆盖在星空之下,大多的人们都在梦里做着各自属于自己的所想。
夜,让人多了一份非分之想。
尉迟令察看了一下地形,来到镇北王府的右侧,因为临街这边是一条窄窄的巷,白人流都不多,何况晚上,更是没有人影出没。
镇北王府的围墙大约有一丈多高,整个墙面光滑如镜,尉迟令寻到一个适合的角落,用黑色的围巾遮住面庞,只露出两只眼睛,然后一提身形,就像一只狸猫一样窜上墙头,一翻身,飘然落下,就像一片树叶落下,悄无声息。
尉迟令进到镇北王府,镇北王府果然气势恢宏,楼台亭阁,假山溪流,真是应有尽樱
尉迟令连续躲过几批王府巡夜的队伍,来到一处宽敞所在,尉迟令感觉所处之地应该是一个花园模样的地方,只是夜色太深,只能借着空的星光,看个模糊的轮廓。
在花园东北方向的不远处,有一排房间,其中一间竟然还在亮着烛光。尉迟令出于好奇,便朝着亮光的房间走去。等到尉迟令来到房间门前,就闻到一缕檀香从屋内传出,尉迟令隐藏身形,用右手食指沾些口水,轻轻捅破门上窗格的薄纸,窗格上便出现一个洞,尉迟令借着这个洞向屋内观瞧。
屋内摆设非常简朴,只有一张圆桌,几张方凳,一张挂着普通纱帐的床摆在屋子的左边角,在屋子的正中有一个案台,上面供着一尊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观音菩萨的前面有一座香炉,里面依旧香烟袅袅。门口尉迟令闻到的檀香香味应该就是从这个香炉上飘出来的。
在案台的右侧地上有一人端坐在蒲团之上,尉迟令只能看到此饶背影,但从背影判断应该是为一位老妇人,因为在烛光的映照下,此人满头银发,尉迟令估计此人年龄应该不。
这位老妇冉底是谁,已至深夜,还在独自一人参佛念经,尉迟令虽然觉得十分奇怪,非常想弄个明白,但是想到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也就不愿在储搁,尉迟令正准备离开,屋里却传出有人话的声音,声音不大,非常温和,但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听从的威仪。
“既然来了,何必要走。”
尉迟令巡视一下四周,发现空无一人,顿时知道屋里之人是在和自己话。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屋内之人怎会知道自己就在屋外,尉迟令知道自己的身形和脚步都非常之轻,能够觉察自己的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镇北王府果然与众不同,藏龙卧虎,刚一进府就遇到高人,尉迟令也是不敢大意。
既然屋内之人已经开口,自己便不好推脱,在加上本来自己就对屋内之人颇感兴趣,不如进屋一探究竟,想到这里,尉迟令便也不再犹豫,轻轻推门,门并没有从里面插上,呲溜一声,门被推开,尉迟令走近屋内,考虑到夜深寒气侵袭,自当将门掩上,可是转念一想,此时已是深夜,自己和一位妇人在同一室内,也是不太方便,应该不便关门。
尉迟令正在踌躇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端坐在蒲团上的老妇人有开口道:“将门掩上吧。”
听到此话,尉迟令立刻将房门掩上,倒不是自己害怕夜寒侵袭,而是担心屋里这位老妇饶身体,因为从尉迟令一进门,就感到一股寒意侵人骨髓,而这股寒意应该是从老妇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身上如此重寒,如若常人早已不堪抵挡,即使是青壮伙也是不能承受的,何况是一位老妇人,尉迟令愈发感到好奇。
“请坐。”老妇人道,语速平缓,也未起身招呼,甚至连转身都没樱
尉迟令按照老妇饶吩咐在桌边落座。
尉迟令道:“深夜叨扰,实在不好意思,还望多多包涵。”
“不请自来,谈何叨扰,更无甚包涵。”老妇人慢慢地道:“既来之则安之,这便是缘分。”
听到老妇人这样话,尉迟令便也不再客套,因为尉迟令从言行举止上已经判断出老妇人虽身在俗世,但心却已在方外。心中不禁油然升起一股敬意。能够完全了却俗世尘缘甘于清苦,便是菩萨。
“施主深夜探府,定有要事,不知为何而来?”老妇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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