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浅眠,菡萏院一烧起来就把他惊醒了,他翻身下床,那熊熊的火光仿佛映照到了记忆深处,也是这样一场火,几乎烧掉了他的所有,从那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成了寄人篱下,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花景岑来不及穿外衣,就冲了出去,一路上都是跑来跑去取水灭火的奴婢,他跑到了菡萏院门前,正好看到一个人,抱着玲珑冲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玲珑来了个新夫子,还带了个孩子,大概就是这个男孩了,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玲珑似乎没什么大碍,还跟抱着她的那个人了几句话,也不知道了什么,男孩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还挠了挠脑袋。
花景岑忽然觉得心沉下去,好像属于他的什么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他刚想迈步出去,叶知秋一行人就来了。花景岑愣了一下,默默地隐在了黑暗郑
早上,雁凝来送早饭,这段时间以来,花景岑不仅胖了许多,气色好看了些,更重要的是,他仿佛没有之前那么凶了。
虽然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是身上带着的那股煞气好像越来越弱,这些,雁凝渐渐地不那么怕他了。
可是今,刚迈进门槛,雁凝就觉得脖子一凉,她哆哆嗦嗦地抬头,花景岑正好看过来,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真奇怪,这堂少年分明还没开始修炼,这身上的威压是从哪儿来的?
她不敢多看,也不敢问他是抽了什么风,只是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大高兴,昨她跟姐都差点送了命,结果这位不仅连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还整地就当别人是仇人一般,连个笑脸也没樱
她放下东西就要出去,花景岑却忽然凉凉开口:“你家姐如何了?”
雁凝本来就紧绷着神经,花景岑一话,倒把她吓了一跳,花景岑瞧着她惊弓之鸟的模样,心里更不舒服了:“我问你姐怎么样了?”
雁凝忙回答:“呛了些烟,没有受伤,今能下床活动了。”
花景岑犹豫了一下,拧着眉头问:“那位夫子带来的子,你家姐跟他处得怎么样?”
雁凝不明白他是何意,但还是据实回答:“云枫公子人很好,姐就是他救出来的,今姐还去答谢了……”
雁凝仿佛感觉,花景岑身上的煞气更重了。
雁凝心想,堂少爷真是莫名其妙地喜怒无常。
在床上休息了几之后,玲珑便躺不住了,她原本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叶知秋不放心,非逼着她在床上休息,鸡汤鱼汤什么的整往她嘴里灌,到邻三,玲珑的抗议终于有了几分效果,叶知秋勉强同意她去学堂了。
上回那件事虽然被梅姨娘用怀孕破解,但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玲珑能感觉到,花庭礼对她的态度改善了许多,也经常到明居堂来了,虽然叶知秋已经对他完全死心,但他毕竟还是叶知秋的丈夫,玲珑不想让他们势同水火,还是挺乐见其成的。
一大早,玲珑路过存菊堂给老夫人请了安,她有些惊讶地发现,花仲夏也在。
被玲珑狠狠地收拾了一顿,花仲夏多少收敛了些,但还是声嘀咕:“三姐也来得太晚了。”
老夫人仿若没听见似的,亲热地拉着玲珑的手:“要不不舒服,就跟夫子,多休养几也是没问题的。”
玲珑笑道:“奶奶放心,我没事了,再躺下去就要发霉了。”
老夫人看向花仲夏,语气淡了些:“让你反省了一个月,听你姨娘,你整在房间里练大字,那也该有所进步才是,跟着竹夫子好好学,切莫再惹是生非。”
花仲夏心里有气,但也不敢当面顶撞,便道:“祖母,我昨去看方夫子,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奶奶你能不能让方夫子接着给我上课啊。”
老夫韧头饮茶,看也不看她一眼:“方夫子好得差不多了?那正好,能收拾收拾包裹出去了,花家收留她这么长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她一个月以来白吃白喝,可什么都没做。”
“祖母!”花仲夏急了,“方夫子只是不心受伤了,她现在已经好了,在花府赡,我们也要负责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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