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顿时愣住了,她反应过来,反驳的声音有些破音:“你,!你,你胡什么,我女儿什么时候推三姐下水了?你这是污蔑!”
叶知秋似乎有些惊讶:“我了是大姐推玲珑下水了吗?”
梅姨娘的脸色像吞了一只死苍蝇那样难看,半晌才有些色厉内荏道:“府里是三姐落水了,我看,我看夫人过来像是要兴师问罪的……”
叶知秋的眼神很锐利,她绿玄上阶的修为可不是摆设,真要动起武来,橙玄上阶的花庭礼也远远不是她的对手,缩在床上的花怜心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你怎么知道,我来问罪的不是三姐,而是你?”
梅姨娘一时间想不出能把自己话包圆的法,一边暗恨自己嘴快,一边恨叶知秋狡猾,索性啜泣起来:“妾身只不过一时错了话,真是越怕误会越容易出错,夫人这么问,是不信妾身和大姐吗?”
她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还边向花庭礼抛媚眼,可惜花庭礼现在心里正烦着,并没有心情去观赏。
叶知秋冷笑了一声,望向床上的花怜心,花怜心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缩进了被子里,现在已经是初夏时节,这么蒙起来也不怕长痱子,她向床上的花怜心:“大姐,能起来让我们看看你的脸吗?”
花怜心心里一紧,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母亲,我现在脸上起疹子了,不能见风。”
梅姨娘忙不迭地:“是啊,大夫不能见风,也不能见生人,有什么事,等怜心好了再吧。”
谁也没注意到,本来乖乖藏在叶知秋后面的玲珑忽然蹿了出来,身形极快,一个健步就跑到花怜心床边,将她的被子掀开,花怜心还没反应过来,她裹在脸上的纱布就被扯开,一道深深的牙印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
花怜心惊叫一声,差点晕过去,梅姨娘慌忙扑过去哭喊:“三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怜心下此狠手!”
“别嚎了!”叶知秋不耐烦地断喝一声,气势十足,梅姨娘还真有些胆怯,哭声了一些。
“已经很明显了,梅姨娘信誓旦旦是出疹子,可花怜心脸上一个疹子也没有,倒是有一个牙印,事情到底是如何已经很明确了。”叶知秋睁着水波盈盈的眼睛看花庭礼,“还请老爷做主!”
花庭礼见到牙印,也有些诧异,直到刚才,他还不认为花怜心能做这样的事情,这个大女儿在他身边长大,一直温柔大方,也十分争气,府里府外谁不夸她?他狐疑地看了梅姨娘一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姨娘恨得牙痒痒,这对母女还真的不好对付,她哭得更大声了些:“是啊,这确实是三姐咬的,可怜心从来没有做过推她下塘的事情,倒是三姐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到怜心就咬,怜心想着,这毕竟是妹妹,年纪不懂事,就没有追究,这才是出疹子的。”
玲珑有些傻眼,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黑白颠倒,这番话出来一个停顿都不带的,果然混到这个地步的妾不是一般的妾啊。
再看看花庭礼,他的神情居然缓和了一些,哪,这种无脑的辞他倒是真信?
玲珑想了想,立刻啜泣起来,发挥孩子的大嗓门优势,哭得比梅姨娘还大声:“姨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忽然去咬大姐?我也够不到大姐啊,大姐我不应该是嫡女,娘不应该是夫人,我死了,大姐就能做嫡女了。”
她仰起头,真地问:“嫡女是什么意思?”
梅姨娘脸色一变:“三姐,你,你什么呢?”
这种话怎么能放在明面上。
花庭礼也有些不快,他自己是有野心的人,并不喜欢野心太大的女人,他被梅姨娘的温存蒙蔽了双眼,没看到这一层,现在想想,还真是这样。
叶知秋也跟着女儿哭:“没想到我的存在还挡了别饶道,既然花府容不下我们娘俩,我这就带着玲珑走!”
一时间倚梅居里哭声一片,花庭礼有些头疼,虽在感情上他更偏爱花怜心和梅姨娘,但叶知秋毕竟是他的妻子,要是让外人知道,堂堂尚书做出了宠妻灭妾的事情,不得戳破了他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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