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很是惊讶,女儿不仅好了,而且像个大人一般成熟了起来,都不像个五岁的孩子了,女儿穿着的衣服虽然旧了些,也不太合身,但一身气度浑然成,将一个才五岁的孩子逼成这样,她这些年来究竟是吃了多少苦?
叶知秋愧疚无比,都是她,沉浸在夫君对她们薄情的伤痛里,才日渐消沉,将女儿交给他们,她早该想到,那是群狼心狗肺的人,怎么能指望他们能对玲珑好?
看着叶知秋脸上闪过愤恨的表情,玲珑就知道她燃起了斗志,可是还不够,对付那群面目丑恶的人,需要她们母女齐心才行,玲珑抹了把眼泪道:“娘,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衣服穿烂的,饭菜吃馊的,院里的嬷嬷和丫鬟,除了雁凝,谁都欺负我。”
光是听着,叶知秋就心疼不已,搂过玲珑不停地流泪:“我的孩儿,你受苦了!是娘对不起你!”
明喜也站在一边直抹眼泪。
这屋子没开窗户,窗户前还挂着厚重的帘子,里面药味浓重,显得很气闷,玲珑有些奇怪,扭头问:“为啥不开窗子呢?”
明喜道:“姐不让奴婢开窗子,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就一直不开。”
玲珑不赞同道:“这样成闷着,好好的也要被闷坏了。”
叶知秋身后靠着靠枕,笑盈盈地看着她:“是啊,玲珑得对,去将窗户开着吧,这么多年不吹风,我都快忘了外面是什么样的了。”
知喜欢快地“哎”了一声,窗帘拉开,一股清凉的风吹进来,将屋子里的药味驱散了不少,叶知秋今的话比以往三年得都要多,明喜悄悄地抹眼泪,夫饶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毕竟精神头是因为玲珑撑起来的,坐着笑了一会儿,叶知秋就感觉很疲惫了,玲珑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带着雁凝离开了。
明喜一边服侍着叶知秋躺下,一边笑道:“姐好了,夫人您的心思终于可以放下了。”
“是啊。”叶知秋叹息,“我躺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今才发现我以前错得有多彻底,任谁都靠不住,这些年,这孩子受苦了。”
叶知秋未出嫁前,也曾是风靡锦官城的叶家才,十岁的时候觉醒魂器如意剑,十六岁的时候,修为突破了绿玄上阶,她是叶家百年难一遇的才,本以为她至少能突破青玄,却被当时还是穷书生的花庭礼哄骗,离开了修炼场,甘心在花家做他的妻子,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他。
叶家家主对叶知秋虽然失望,但该给的嫁妆一样也没少她的,当时花庭礼动用了她的嫁妆打点,才换得今的青云之路,可等到花庭礼仕途得意之后,好像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顾叶知秋反对,接连纳了两个妾,他们的矛盾不断积聚,在花玲珑生病之后,彻底爆发。
叶知秋为了花庭礼沉寂了太久,都快忘了这段鲜衣怒马的年华,今看到瘦弱的玲珑,才激起了她沉溺已久的斗志,就是现在,花府进项的大头都是来自于叶知秋的嫁妆铺子,光靠花庭礼那点俸禄哪里能供得起花家庞大的开支,这些人,用着她的钱,还欺负她和她的女儿,真是一群恬不知耻的禽兽!
看来,她隐忍了太久,这群人已经忘了她原来是什么性子了,叶知秋暗暗握紧拳头,叶家的东西,那群人已经用了太久,是吐出来的时候了!
花庭礼为了彰显尚书家里的底蕴,府里的布局和花草的种植,都是求了国君的恩典,让宫廷专用的工匠来设计过的,别的不,倒是风景宜人,玲珑选了另一条回菡萏院的路,慢慢地踱着步子,顺便熟悉一下花府。
拐过一个碧湖,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玲珑抬头一看,猛然发现有五六个家丁,正在殴打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少年怀里紧紧地抱着书,任凭他们拳打脚踢,家丁们似乎觉得这样很有趣,一人高声道:“你这个野种,还以为自己是正经的少爷呢,不知道你娘跟谁生的你,给你爹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此语一出,几个人顿时笑得前俯后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蜷缩在一边,幽深的眸子平静无波,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凌虐。
玲珑问雁凝:“那个被打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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