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睡得有些僵硬的手脚,声音还带着些刚刚睡醒的嘶哑:“你进来做什么?桂圆呢?”
香儿顿了一下,我听到她轻轻道:“奴婢见娘娘未盖薄被,生怕娘娘着凉,就擅自做主进来了,还请娘娘责罚。”
我盯着她看了半响,忽然笑道:“如此也算有心了,只不过下回记着,无事不要随意进来。”
香儿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得有些眼花,又扭过头来看窗外的风景。
夏快要到了呵。
三后的一个晚上,快要落锁的时候,宫里突然戒严,是发现了有人用厌胜之术诅咒帝后和皇子。
一行人提着灯笼敲开了菡萏宫的门,领头的太监张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娘娘,这后宫上至皇后娘娘,下至答应更衣,都得要搜宫,还请娘娘配合。”
因为位份不低,又加上抚养着皇子,张富这类太监一向都是毕恭毕敬的,这种做派好像是给我定罪了一般。
桂圆气得眼睛有些红,我朝着她摇了摇头。
张富很快带着人搜了起来。
润儿靠在我身边,我让他去睡,他也不去,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张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搜了大约一个时辰有余,连后院的土都被翻了一遍,用来种地倒是正好了。
张富由原来的志得意满变得脸色灰败,最终实在找不到,才不甘心地带人走了。
整个宫里被搅和得鸡飞狗跳。
我松了口气,让杜若带润儿去睡觉。
白总算睡好了,白光一闪,变成一只纯白的猫咪,胡子一颤一颤地很是得意:“玩这点把戏,我要是对付不了还能算玉牌吗?”
“得了吧你。”我毫不留情地拆穿它,“这好像是我发现的,你只不过是靠着你的鼻子找到了而已。”
白恼羞成怒:“那也是我的功劳!”
这个时候,我隐约听到了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剑
白也不吵吵了,扭头看窗外:“你觉得这事怎么样?”
我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呗。”
很快,宫里就传来消息,这厌胜之术居然是一向老实的容嫔做的。
等我赶到的时候,容嫔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被夜里的灯一照,犹如鬼魅。
她尖声叫起来:“不是我做的,是顾温茗做的!不是我做的!”
她在上高中的时候,突然脱离了父母的管制,开始管不住自己了,渐渐融入抽烟喝酒打架的圈子。到了期末,书本还都是新的,成绩更是一落千丈,由原来的名列前茅到倒数第一。
她父母知道了,差点被气个半死,他们无法接受一向品学兼优的女儿变成这样,当时她的母亲还被气得住了院,留下了一辈子的病根。
谢静禾却依旧我行我素,最后跟校园里的混混头子谈起了恋爱,最好的青春,她都用来跟姜江爱恨情仇去了。
临近高考的时候,她终于有些后悔,但是学业荒废了三年,再捡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曾经亲切的课本变得无比陌生,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夕阳,突然变得心慌起来。
高中毕业后,她昔日的朋友都去了大学,她的分数却连专科线都没到。
谢静禾只能回家,跟姜江结了婚。
姜江的母亲十分刻薄,谢静禾在家待了几个月就实在待不下去了,开始琢磨着开个饭店,谢静禾的父母虽然恨她不争气,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怎么能完全撒手不管了。
他们拿出一辈子的积蓄资助女儿,又去饭馆帮女儿忙。
而姜江,当初是个学生的时候,是个带着痞气的混混,还有几分帅气,很是吸引人,但是现在,他依旧还是个那个混混,饭馆的事不管,家里的事不管,家里家外都是谢静禾一个人操持,昔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很快变得粗糙,不修边幅,而姜江也越来越不爱回家。
后来,饭馆的生意做大了,谢静禾总算能喘口气,但她的父母也落下了一身病根,得了几场病,缠绵病榻,相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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