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柔道:“王妃娘娘,娘跟臣女了许多,但是臣女觉得您应该可以明白。”
玲珑盯着她片刻,戚柔并不开心,她能感觉得到。
半响,她叹了口气,道:“你若是执意如此,就去吧,心些便是。”
瞧着戚柔走出去的背影,玲珑恍惚间看到了时候的自己。
她莫名地觉得她们有点像。
十几年前,那个粉嫩的姑娘,如果没有发生那场动乱,又该是什么样的人生?
就因为这点像,她才多了那么一句。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该怎么选,端看自己的内心了。
慈宁宫。
快到午饭的点儿了,常嬷嬷在捉摸着今日要给太后点些什么菜,最近太后心情不好,一直没胃口,又忧心着三皇子,早上喝了几口粥,这样下去身子可受不了。
突然有宫女来报慕容越过来了。
常嬷嬷心头一跳,赶紧进去禀报郑婉灵。
她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眉毛紧紧地皱着。
见常嬷嬷慌慌张张地进来,她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常嬷嬷跟了她一辈子,在这宫中沉浮多年,何时如此慌张过。
常嬷嬷道:“娘娘,陛下来了。”
郑婉灵想着,自己在后宫叱咤风云那么多年,居然被一个屁孩吓成这样,真是没用。
近些年来,她的确果决不如当年,不然就不会一直没下手,让那野种坐在皇位上,留下这么个祸患。
慕容越脸色阴沉地进来了:“母后,最近儿子没来请安,实在是因为那反贼大逆不道搅事,朕夙兴夜寐,实在没时间,母后不会怪罪儿子吧?”
郑婉灵温柔地笑:“本宫怎么会怪罪陛下,陛下勤勉,是梁国的福分。”
慕容越叹了口气:“战事吃紧,供应得跟上,这长安的富商也不少,却个个抠门得紧,这时候也不知道捐出来一点,”
郑婉灵道:“既然这样,宫里得带头先省钱,就从慈宁宫开始吧,月例缩减一半。”
“这怎么能校”慕容越道,“朕如何能为了这种事情去克扣母后?”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得向长安那些老匹夫征收银子,这差事就交给六弟吧。”
每次他一提起慕容齐,郑婉灵心头就一跳,她争抢了大半辈子,唯一在乎的就只有她的亲生儿子了,她缓了一会儿,笑道:“齐儿才十五岁,如此大任,他担不起吧。”
慕容越道:“他是唯一一位封王的皇子,不做点实事,别人怎么能信服,就凭着他是朕一母同胞的兄弟吗?”
到“一母同胞”的时候,他故意将字咬得特别清晰。
郑婉灵手中慢慢地转着佛珠:“既然陛下希望他锻炼,那就让他锻炼锻炼吧,陛下是他皇兄,总不会害了他。”
等慕容越走后,她手中的佛珠一下子断了,刚才肃穆慈祥的面孔陡然不见,她满脸阴沉,眸子里都带了血丝:“他到底想干什么?”
常嬷嬷赶紧扶住她:“娘娘,您先别急,陛下的性子,要发现什么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可能,还是他心里有疙瘩吧。”
流言未净,逆贼就自立为王了,连带戚家也一共反了,慕容越现在犹如红了眼睛的困兽,谁也不相信。
郑婉灵闭上了眼睛,半响,才慢慢地攥紧拳头,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这皇位不该是慕容越的,也不该是那个反贼慕容齐的,只能是她儿子的!
不久之后,赵府传来消息,同戚家联姻的赵家公子赵俊昊,突然重病,不治身亡。
同时,赵家宣布跟戚家断绝所有来往,叱责戚家软骨头,忘恩负义,是反贼,反正怎么骂难听怎么骂,赵子谦正气凛然,煞有其事,一时间带回去不少风向。
而此时,传中暴毙的赵俊昊,正坐在戚家的大堂里,端着一杯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要让他,他是怎么都不愿意到戚家来的,上回他跟戚柔了那样的话,还能指望戚家跟他什么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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