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那开始,她就每都打扮得清纯可人,尽量往那公子床边凑,事事都抢着干,期盼公子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喂了大半,也只喂了半碗下去,杜茵茵不禁有些发愁,撑着腮看着他:“你你喝药这么慢,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她用手帕给展言擦冷汗,见他睡得极不安稳,就叹气:“你到底梦到什么了,也起来跟我话啊。”
她的目光从他的额头一直扫到嘴唇,心里忍不住喊了无数声卧槽,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简直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她又瞄了一眼药碗,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干就干,她兴奋地脸都红了,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就往展言嘴边凑去。
正在此时,床上的书生忽然睁开了眼睛,见一个陌生女子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愣了一下,眉间都是戾气,伸手就将那人推了出去。
杜茵茵一惊,扑通一声把药都咽了下去,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展言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他见到那个姑娘离他而去,心里好像空了一个大洞,他跌跌撞撞地在后面追,却怎么也追不上,待到她完全消失,他就陷入了一片荒芜和黑暗之中,这段时间,他每每努力地从梦境中挣扎出来,却好像都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往回拽。
眼皮像灌了铅一样睁不开,却有个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响:“快点醒来,快点醒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没想到他一醒来,却见一个陌生人要轻薄于他。
杜茵茵既尴尬又生气,她,她虽然是抱着那么一点心思,但她总归还是为了他好吧,怎么这人一醒来就推她,她拍拍屁股上的灰,正想先发制人数落他,没想到展言先开了口,还带着点迷茫和混沌:“你是谁?你刚才想做什么?”
杜茵茵被噎住:“我,我干什么了?没干什么,我,我不过是看你吃不进去药才好心帮你的。”
本来展言心中还疑惑不解,见这女子心虚的样子,他就知道,这女子刚才可能没安什么好心。
他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墙上,咳了几声,胸口还一阵一阵疼,他抬起头看杜茵茵,声音有些沙哑:“这里到底是哪里,你是谁?”
杜茵茵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开头可不算好,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公子真是有趣,我爹把你救回来,我照顾你这么久,你一醒来,就是这么质问你的救命恩饶?”
脑子里一片混乱,展言好像感觉到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有些东西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想去抓又抓不住。
正在外面淘米的老大娘听到屋里的动静,端着钵子便走了进来,一见展言醒了,她这心头的石头总算落霖,老头子带他回来的时候,满面愁容,是遇上了麻烦,这个公子若是活不了,他们一家可能都要遭殃了。
现在这人醒了,那就是没事了。
“公子,你可算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杜茵茵从鼻子里出了一股气:“我看他精神的很,一醒来就推了我一把,还质问我,好像我们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老大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茵茵那场大病之后,脾气越发地倔,她叱责道:“不许那么跟客人话,你先去把饭煮上吧。”
杜茵茵不想煮饭,可是再待在展言面前未免尴尬,就气呼呼地接过钵子,去厨房了。
展言还虚弱得很,他已经十几没怎么吃饭了,刚才同杜茵茵对峙的那一段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现在他只觉得眼冒金星。
他有气无力地跟老大娘致歉:“晚辈唐突了,还请您莫怪,我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我好像不记得了。”
老大娘不禁唏嘘道:“这事具体我也不清楚,等会老头子回来,让他跟你吧。”
中午,老大爷满面愁容地迈进展言的房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展言了一遍,末了还道:“年轻人,我们一家子老实了一辈子,好歹照顾了你一场,让你捡回了一条命,你让那位姑娘,可千万别来找我们麻烦啊。”
展言一直未插话,等老大爷完了,他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那位姑娘,是谁?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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