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过了半个月有余,这段时间,他俩几乎走遍了长安的大街巷,展言只要出去,便会戴着面巾,跟在步玲珑身后落后半步。
要启程回去的那日,步玲珑又去了江畔楼一次,只不过这次,她没有再去见步怀泽,他们的身世牵扯甚大,尽管已经抹去了痕迹,但不能不防有人真的能查出来,谨慎起见,他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待过一段时间,她会派人将舅舅接回山头。
这段时间,长安其实也不太平。
据梁国的皇帝积劳成疾,已经在床上躺了半年有余,眼看着就快不行了,但一直也还吊着一口气没仙去。
这倒不是什么新鲜事,皇帝到底谁坐,对百姓没多大差别,他们关心的是,这新皇要上任了,这税能不能低点。
新鲜事是另一桩,梁国的太子是皇后所生的嫡子,这梁国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却不是太子,是德贵妃所生的五皇子,之前一段时间,似乎皇帝还想改立五皇子为太子,但朝中反对的声音太大,加上他自己又忽然卧病在床,这事就不了了之。
奇怪的是,自从皇帝卧床,在一边侍奉的都是平日里纨绔不羁,行事荒唐的太子,而那位素来稳重,温润如玉的五皇子却没了踪影。
起这位太子啊,那简直是梁国建国百余年来的第一纨绔,宫中妻妾成群,还曾干过强抢民女的勾当,更有甚者,他一日偶然见到吏部侍郎郭明的妻子,顿觉心痒难耐,竟公然在郭明头上安了个罪名,将其妻子强抢回府。此事被皇帝知道了,震怒无比,下令杖责太子,最后也不知道太子被打没有,反正皇帝约莫是因为这事,气病在了床上,加上多年身子亏空,这才缠绵病榻至今。
这些事情,步玲珑在长安待了这么些,也零零碎碎听过一些,真真假假的分辨不清,反正这太子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展言对这些事情不置一言,每次听到,心里有些翻滚的愁绪。
长安逛得差不多了,步玲珑决定回盘虎山,她这趟出来,打着游山玩水的由头,一是想看看梁国大致的地理坏境,二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力量。
想对付摄政王李凌,大概还要借助梁国的力量。
出门这么多,她心里有了大概的成算,只是她现在带着展言,很多事情都没法做,很多事情也都需要同七叔他们好好商议。
展言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
这日,两人离开客栈出城,背后忽然响起剧烈的马蹄声,混杂着百姓的惊叫,步玲珑察觉事情不妙,一把拉住展言往旁边一躲,那队人马就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将士,他不怀好意地将展言和步玲珑打量了个遍,然后一招手:“带走!”
一声令下,士兵就要围上来。
“慢着!”步玲珑大喝一声,丹凤眼一眯,冷冷地看着坐在马上的人,“子脚下,你是个什么东西,如何能目无王法?”
步玲珑一身干练的男装,一身凛然的气势,虽然比坐在马上的那人矮上一头,但却像是看着一只蝼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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