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富丽堂皇的皇宫里,连地板都十分别致,越睡越觉得温软。我伸了个拦腰,揉着眼睛,惊讶发现自己又睡到卧榻上去了。
令狐容忌披散着头发躺在身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精致的五官在清晨柔和的阳光照射下,镀了层金光,俊逸不凡。
等等,哪里不大对劲!
他的衣服怎么像是被撕扯过般,一片狼藉?里衣从领子一路开到了小腹处,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我咽了咽口水,仔细地回想昨晚的种种,难道我在梦中对他做了什么?
要不,趁他没醒,赶紧溜了!虽然我对令狐容忌是真心欢喜,但始终介怀他设计诓骗我,人与人相处总该多点真诚。而且,我愈发觉得他腹黑狡诈,并非我能驾驭。
“唉,昨晚就不该风风火火前来提亲。”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一骨碌爬下床,穿衣佩剑。
“怎么,敢做不敢认?还想逃?”令狐容忌忽然睁开眼,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将头发拢到身后,暧昧地看着我。
我结结巴巴道,“做,做什么?”
令狐容忌下了床,靠我极近,他指了指自己被扯烂的衣襟,有些委屈道,“你还问我做了什么?昨晚,是谁半夜爬上床,扯坏我的衣服?”
“我可是柔弱的女子,怎会做如此粗鲁的事!”我心虚地不敢看他,声音都低了些,“我看追风嫌疑颇大!对,一定是这样!他定是趁我熟睡,绕过我爬上了你的床,因太仰慕你,就对你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令狐容忌勾唇一笑,“然后事后他怕被我责怪,就嫁祸给你?”
我一拍手,连连点头称是,“嗯嗯,肯定是这样!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也不便在此叨扰,就先回离山了。”
屋外头,追风一脸生无可恋,现在这年头,做侍卫还要被造谣,世道艰难呐!
屋里,令狐容忌一把扯掉了我的外袍,指着我白色里衣上的血迹,“还想狡辩?”
“这是啥?难不成昨晚你和追风酣战淋漓,没控制好力道,溅了我一身血?”
令狐容忌扶额,“这是昨晚你侵犯我的证据啊,歌儿。”
“当,当真?”我自是想起了话本子里所说,女子头一次总是要见血的。原本并不十分确信容忌所言的我,这回全然信了。心里除了愕然,还有一丝愧疚。毕竟我记得民间流传着令狐容忌不能人事的说法,此番被我强迫,定是让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你开个价吧,要多少银子才能弥补你受伤的心?”我摸着自己鼓鼓的荷包,掏出三枚铜币,“拿着,叫追风给你买只鸡补补。”
令狐容忌眉毛一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三文钱能买到鸡?而且,你打算拿三文钱打发我?”
嫌我给少了?我盯着自己并不鼓囊的荷包,咬咬牙,直接塞入令狐容忌手掌中,“全给你全给你,全部家当都给你。你可别再嫌少了!你要这样想啊,我就这么多但却全部给你了,是不是弥足珍贵?”
“哼!本殿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令狐容忌傲娇地扬起下巴,一副我不就范他就要将此事公之于众的架势。
我是见识过他的厚脸皮的,虽然我脸皮也不薄。但倘若让师父和师兄们知晓我私自下山就为了睡他一觉,那定要被耻笑的呀!我只好服了软,尽量显得自己客气些,“那尊贵的太子殿下,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令狐容忌径自盘坐在案几前,展开白得发亮的宣纸,并朝我使唤道,“研墨。”
我心下感叹,如果我昨晚控制住自己的兽欲,今儿个就无需看令狐容忌的脸色,男色误人啊!
容忌蘸墨执笔,脸色如常,看不清是喜是怒,只他龙飞凤舞的字,让他此刻的愉悦跃然纸上。
“天朝贰佰壹拾肆年捌月柒号,离境了尘座下弟子且歌,提亲天朝太子令狐容忌,并于令狐容忌休憩时,强行发生关系。事后,且歌以叁文铜钱为聘,应允叁年内,迎娶令狐容忌。如若实言,令狐容忌有权发布通缉令,将且歌绳之以法。”
令狐容忌停笔之时,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昨晚的事我一点印象全无,却被硬塞了个便宜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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