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暮色刚落,常山就借着黄昏开启了歧王府中的隐门。
他身的官服还未换下,额冒出几滴汗,眼珠有些无措的游离,由着行礼的姿势,才遮掩了他有些紧张的神态。
歧王此时正拿着一碟切好的水果往曼珠嘴里送。
“何事?”歧王瞥了常山一眼“怎如此行色匆匆的。”
常山咽了口唾沫,这才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钰贵人要王爷亲启。”
歧王见到那信,便是眉心一皱,忽觉似是宫中发生了要事,便忙将信取了来看。
他的眸子顺着字一点点移动,只见瞳孔骤然放大,而后便是满脸惊愕。
【】 “怎么会是这样!”他将信抓在手中,皱着的随着歧王的手微微颤动着。
曼珠轻轻将那信拿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亦是惊讶。
“常山,你可去看过那尸体?”曼珠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常山,声音仍是有些气力不足。
“臣当时被锦贵人之事所困,便是并未离开锦贵人一步。”常山的头低着,额前的汗慢慢落下。
“殿下别急,我们还有一个人。”却是曼珠话音刚落,那所言之人便进了房来。
曼珠的神情由此而变得冷峻“看来……此事确实不简单……”
“你可是为黑无常一事而来?”歧王见川柏到来,便急急问道。
川柏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看房中之人,便了解了此事情景。
“正是,”他点点头“昨夜玉竹归来时甚晚,便今日早早来禀。”
“混账!”歧王瞪大了眼睛,将那果盘摔碎在地“怎又会是黑无常?!”
“歧王殿下,黑无常行踪诡异,我们也……”川柏有些无奈“只是……”
“只是什么?别支支吾吾的。”歧王厉声喝道。
“只是黑无常只听命与皇,所以,此事便定是皇属意为之。”川柏如此说完,才微微抬头看了看歧王的神情。
歧王听到此话,这才稍显平静了些。
“也就是说……”歧王用修长的手指敲着床沿,幽静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杀华美人,亦是他的意思?”
川柏没有出声,只是服身表示。
歧王抚掌大笑“原来他早就对沙华有所忌惮,我还真以为他是沉迷于美色了。”
他忽然有些顾虑,觉得陆亦桐对自己的安排早有提防。
“毕竟华美人是北原的人,皇有所忌惮也是正常,但锦贵人死时,皇看似来似乎伤心欲绝,几度泣不成声。”常山拱拱手“看样子,皇对锦贵人的重视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
“锦贵人死时,我碍于身份并未到跟前去,但也从来往宫人的表现看出了些,”歧王微微颔首“确实,或许我们真的是轻视了锦贵人,但现在……已经没了后路。”
“我们还有钰贵人,”这时候,曼珠忽然启声“钰贵人与锦贵人是好友,便是皇愈是思念锦贵人,便会愈加宠爱钰贵人。”
曼珠所言在理,歧王却皱起了眉“话虽如此,但钰贵人可是知灵君看中的人,只怕……”
“只怕什么?”曼珠掩嘴笑了笑“恩宠是皇给的,那知灵君即便是想要撒气,也断断没有找我们麻烦的理由。”
歧王长长舒了口气,眉心却没有放松。
“此事并不好办。”歧王语气中仍有一丝犹豫。
“歧王殿下,您怕是误会了我说宠爱,”曼珠的手指轻轻戳了下歧王的手背“而且,我们还有一个人并未发挥出他的真正作用呢。”
“嗯?”歧王的眉心拧得更紧。
曼珠酥手向一侧一指。
“常山?”歧王先是疑惑,而后便是恍然。
“歧王殿下别忘了,宠幸之事甚是私密,除了龙床的人外,有谁会知道,那人到底在做什么呢?”曼珠面颊飞一抹红“便一剂药下去,让他睡去就是了,我们要的,是让皇常常在钰贵人身边,而并非要那真正的宠幸。”
“总不能将陆亦桐拴在那流音轩吧,”歧王摇摇头“后宫一下折损两个宠妃,那容妃又是个过分懂事的,想必过不了多久,宫中就又要大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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