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在车内浑不在意道:“什么怎么办?骂他们啊!”
小道童面对士兵不假思索道:“你们他娘的……”
张黎赶忙道:“等等,不要骂这么脏!”
小道童闻言,对士兵骂骂咧咧道:“瞎了眼吗,道庭的车子也敢拦?”
车外士兵沉声道:“冯先生下令封锁安西街,管你是道庭还是佛门都不能出去。”
小道童怒道:“吾乃老君山道庭丹丘子仙长亲传弟子,车上之人乃黄山道庭首徒张黎,他可是入宫为陛下讲过道法之人!叫你们刘家管事之人来见我,我且要问问,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我的车?”
士兵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名士兵悄悄离去禀报。
片刻后,一名身披甲胄的虬须将士缓缓走来。
他对小道童客气道:“这位小道长见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捉拿反贼,还请您配合一下。”
小道童挑挑眉毛:“你看我像反贼么?”
虬须将士解释道:“末将并非说您是反贼,只是担心反贼趁您不注意藏在了车里。不如这样,您让我检查一下车内,只要确定没有反贼,末将立马放行。”
小道童冷笑道:“若我不肯呢?你说搜查就搜查,我道庭威严何在?”
虬须将士慢慢黑下脸来:“事关重大,若是小道长不肯,便是三清道祖在车内,我们也不能放您离开。”
车内陈迹眉头紧锁,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他看向张黎,却见对方从左袖中掏出一枚风干的榆树叶,又从右袖中掏出一支鼠须笔。
张黎割破手指,用鼠须笔沾着血液在榆树叶上写下一个复杂的符咒,而后伸手将榆树叶贴在陈迹脑门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话。”
下一刻,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周放,既然他们要看看车内,便让他们看看吧。”
小道童应了一声:“好的师兄。”
说罢,他主动掀开车帘给虬须将士查看:“喏,看吧!”
陈迹心已提到嗓子眼,他眼睁睁看着虬须将士探进脑袋,用锐利的目光投向自己。
可对方只是往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而后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扫过去了。
虬须将士对张黎拱手道:“张黎道长抱歉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张黎平静的嗯了一声,凝声问道:“我车内可有反贼?”
虬须将士赶忙道:“没有。”
“还不放行?”
虬须将士退后一步,对士兵挥了挥手:“让开,放行!”
马车再次摇摇晃晃行驶起来,张黎笑着摘下陈迹额头的榆树叶,两指轻轻一搓化为齑粉:“还好他们没有纠缠太久,不然就露馅喽。”
陈迹惊疑不定:“他为何看不到我?”
张黎笑道:“小小幻术而已。”
他从袖中掏出一只葫芦状的白瓷瓶:“陈迹道友,你将袖子卷起来,我给你敷些金创止血的药粉。”
陈迹将袖子卷起,却听张黎轻咦一声:“已经止血了?”
陈迹侧头看去,只见弩箭留下的血洞已经不再往外渗血,便是方才失去知觉的左臂也能抬起来了。
炉火!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瓷瓶,将药粉撒在伤口处,漫不经心解释道:“我从小伤口便愈合的比旁人快一些。”
张黎展颜一笑,不再多问:“道友乃天眷之人。”
陈迹放下袖子,将窗帘掀开一条缝隙朝外看去,街上仍有刘家的军队源源不断朝王府涌去:“张黎道长可有出城的法子?”
张黎端坐着,双手拢在袖中说道:“如今四座城门紧闭,城墙上架好了床弩,城外更是连绵十余里的军营。刘家举事之前,断然不会让任何消息走漏出去,你出不去的。”
陈迹皱起眉头。
此时,一队黑衣人策马迎面而来,要往王府方向去。当先之人身披青色大氅,赫然是几日未见的冯先生!
陈迹立刻将窗帘放下,生怕对方透过缝隙瞧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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