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伯玉如此重申,众人本不该再有疑他,但介于台上的那名中年男人,众人对公孙伯玉的话却是做了保留。
穆春对此更是保持了高度的质疑,他甚至跃跃欲试想要上台亲自一看究竟:这个昆仑玉到底是不是真货。
但穆春一如在场的许多人一样,他们只听过昆仑玉的传闻,却不知道该如何辨别真假,更别提知晓如何做昆仑玉认主的事情。
台上各大门派之人亦是停下了争论,这一回并不由镜虚师傅出面,出面的则是近年来新起的天心派弟子朱仲素,却是有礼言道:“少城主,贫道等人有一疑问?”
公孙伯玉闻言,诚恳说道:“道长请讲。”
“贫道不知城主请我辈前来是谓何事,观此玉石真假?抑或是给少城主做个见证?”
朱仲素的话正是表达了在座各门派之人的想法,他们之中并无一人知晓昆仑玉认主的事情。公孙相如此大张旗鼓地将他们请来,此时却指派他的儿子公孙伯玉出面却也不知是何等安排。
公孙伯玉谦虚说道:“诸位叔叔伯伯稍安,家父再三交代务必招待好诸位叔叔伯伯,若有不到之处,还望海涵。”
公孙伯玉冲着朱仲素等人拱手言道:“今日中元盛会,小侄有幸得见诸位叔叔伯伯,共赏昆仑玉,也还请诸位叔叔伯伯为小侄掌眼。”
公孙伯玉说的谦逊,但镜虚却并不吃他这一套,他推开朱仲素与公孙伯玉指着说道:“叫一声少城主还当真的,你倒是说说公孙相人在何处?”
一提起公孙相的名字,公孙伯玉面上难得出些一些为难的表情。可以看到公孙伯玉已尽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与镜虚回答道:“家父不便出行,今日乃由小侄代父主持这个大会。”
“切”公孙伯玉说完,却只收到了不少嘘声。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没成想他没了父亲公孙相的名头,便什么也不是。
这时候各门派的人也不再与公孙伯玉客套,其中便由一人开口说道:“那就开始吧,怎么个认法,公孙侄儿你倒是讲个明白,也省的误了大伙儿的功夫。”
公孙伯玉伸出右手擦了擦脑门上沁出的汗水,他听到发难的声音,但此时那名中年男子仍是停在昆仑玉之前迟迟不肯下去,他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坐成一排的各门派人士。
此时,他的心中或许有过后悔,后悔摆了这么个局。但他很快就坚定了信念,抬腿就往中年男子的方向走过去,拱手说道:“不知阁下可看出了究竟?”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这就准备往台下走去,一边说道:“真做假时亦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某不懂。”他说完并不顾公孙伯玉,径自走下了台去。
穆春目光追随着这名中年男子,只见他回到原来的区域,却很快就融入了人群,抑或是有意避开,穆春一时却再也没能够再找到这个男人。
当穆春的目光再次回到台上的时候,他却余光瞥见了周千行,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双手更是抓成拳头,一副隐忍的模样。
他见周千行如此,顺道又看了智僧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周千行的这个状态,却是让穆春心中疑惑:他出自燕然山消弭城,又与玉仙宫有所渊源。玉仙宫正是位于昆仑山上,莫非这个昆仑玉与玉仙宫有什么关系。
穆春还真是想到了点上,他急不可耐地看向台上公孙伯玉手下的那块名叫昆仑玉的玉石,只见这会儿公孙伯玉双手拿起昆仑玉他再次像世人证明,他所言非虚,此物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昆仑玉。
穆春看了公孙伯玉的举动,也听了他的说辞,他回头再看周千行,只见当公孙伯玉再次提到机缘偶得的时候,周千行几乎两眼冒火的盯着台上。
看来他果真与昆仑玉有关。穆春不禁腹诽道:莫非……是公孙伯玉那小子,又是用鸡鸣狗盗的法子……
穆春略带深意地看向公孙伯玉,却见此时公孙伯玉手中的昆仑玉已不再呈现玉石的光泽,只是犹如一块普通石头,静静的在公孙伯玉手中。
众人对此变故十分惊异,公孙伯玉为此无奈说道:“小侄并非其主,故不能使他焕发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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