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翊承承认,他真的有些怕了,哪怕眼前威胁他的人是一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他还是控制不住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实在是雪笙刚才的出场太叫人记忆深刻,也太过震慑人心了。
雪笙听了梅翊承的话,微微一愣,眼底一抹湛亮绽放:“难道你不知道你四伯一家,是被我毁尸灭迹的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四伯一家,是被我毁尸灭迹的吗?
毁尸灭迹
梅翊承双目猛然一瞪,不可思议的看着雪笙,脑子里不断回荡着她清浅温软的话语,只觉双腿软的发颤,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般。
“你你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半响,梅翊承才声音颤抖的道了一句,那脸上的神色简直欲哭无泪。
雪笙好脾气的勾唇一笑,认真道:“我从来都不开玩笑喔”
噗通一声,梅翊承的双腿终于无法承受重量,整个的跌倒在地,满目惊悚的看着雪笙,只觉四肢发凉,遍体生寒。
而跟在梅翊承身边的四名保镖,神色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色发白又防备的盯着雪笙,手掌心和后背早已渗满了汗水。
哪怕他们都是六十级到六十级的高阶异能者,在眼前这个异常怪异的女孩面前,也有一种惶恐不安感。
看着梅翊承那不惊吓的模样,雪笙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哎这心理素质,真差。”
伴随着雪笙的叹息声而出的,是一道撕裂空气的灵气。
那灵气锁定在了梅翊承和他的四名保镖身上,顿时就让五人如同被人控制了一般动弹不得,更无法挣扎分毫。
“你你不能杀我”梅翊承瞪大眼睛看着表情温软的雪笙,眼底深处的恐惧一点一点快速滋生而出。
雪笙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手一抬,五人的身躯就凌空被抬了起来,脚尖直接离地二三十公分,犹如提线木偶般。
一只半人高的铁桶凭空出现,落在了那个离梅劭舒最近的保镖身边。
那名保镖只觉眼前光影一闪,喉咙一痛,下一秒只觉一道血红模糊了双眸,一股窒息感喷涌而来,越来越强烈。
滴答
滴答
一滴滴血珠滴落铁桶的声音,在这阳光明媚的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古怪。
梅翊承几人看着自己的同伴颈部大动脉被切开,鲜血肆意,那些血色竟然一滴都没有落在地上,全都滴入了铁桶里,只觉毛骨悚然。
他们想挣扎,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身上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和神经,让他们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一寸寸的惶恐和惊惧爬上了梅翊承几人的眼,尤其是当他们亲眼目睹了同伴被放干了血,失血过多而亡,那种恐惧就越发深入灵魂。
“放了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发誓不会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求求你”
梅翊承是真的怕了,他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那种死亡中等待消磨的过程,那考验的何止是承受能力,还有心理素质。
那种明知道会死,明知道自己会怎么个死法,甚至明知道死亡的过程有多漫长多痛苦的明白和了解,正是恐惧滋生的源头。
雪笙歪了歪头,温软的面部,线条艳丽而张扬,那是属于雪笙明艳漂亮的脸,却因为加入了白白的气息,而多了些许与众不同的柔软感。
明明很美,明明很漂亮,漂亮的足以一眼就吸引人心魂荡漾,可这一刻,这样的温软无害,成了梅翊承眼底深处最终定格的画面。
当五个人都被放干了身躯里的最后一滴血,雪笙才收回灵力,没有灵力支撑的五具尸体,就这样纷纷跌落在地。
雪笙手里多了几颗痴生花的种子,随手洒在了尸体旁,手指凌空一划,铁桶里的血色犹如一串蜿蜒的流水,洒落在痴生花的种子上。
旁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梅劭舒,看到这里,顿时遍体生寒,脑子里浮现的画面,也让他好不容易恢复几分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起来。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之前野外生存考核的时候,雪笙是怎样操控着痴生花毁尸灭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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