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不若无情 (2-1)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承舟听出了一些端倪，”你说你是万俟氏族创造的？煞气不是来自于南疆人吗？“

”南疆？说到南疆，怕是你们全族上下都要谢谢我罢。“煞气突然开始笑了起来，那笑声诡异渗人，在房间里不停回荡。”他不仅仅骗了我，他还骗了所有人！”

“他？你口中的他说的是谁？”万俟兰稍微平复了一丝心绪，这才开口问道。

“他是谁？他就是你们的老祖宗，我......曾经唯一深爱过的夫君，万俟森。“煞气深深的说道。

”万俟森？你的夫君？”万俟兰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团煞气，“你说万俟森是你的夫君？那你是？”

“婵夫人。”霍连修冷冷的将这三个字说出了口。

“怎么会？在万俟氏族的故事里，婵夫人明明是自尽而亡，怎么可能会是你！”万俟兰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在万俟诚的故事里，婵夫人是为了夫君和万俟家的荣誉带着孩子一起自尽的，她的名字是被刻在了功勋碑之上的，不可能会是面前的这团煞气。

“怎么不会？”煞气苦笑着讲道，“怎么万俟森是把我编的太好了，所以你们都相信了那般壮烈而凄美的故事。我为了他，为了万俟氏族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还死在了第二天的清晨，死在了最爱我的男人的面前？”

听着煞气这般苦楚的声音，心中大概是有满腔的怨念，哪怕千年已过，可是到现在都不能化解。

“婵夫人，不如你说说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我们能帮你。”开口的是霍连修。

“你们帮我？都一千年了，他早就死了，你怎么帮我？”煞气面对霍连修的帮助显然不屑一顾。

“我或许不能帮你报仇，但是也许我能让你的灵魂摆脱着煞气的囚禁。被煞气捆绑在一起一千年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对吧。”霍连修继续讨价还价道。

煞气大约是被这样的代价给打动了，过了一会儿，竟缓缓地开口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哪怕你帮不了我，我也要把万俟森的那些事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其实在你们万俟氏族的故事里，前面都是真的，我和他相亲相爱，生了孩子，再到后来南疆人突然的出现，我和他确实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说到这儿，所有人都听得出这声音之中还带着几许少有的柔情。

“但是，自从那团煞气出现之后，什么都变了。人性的邪恶和自私在生命威胁下逐步放大，我原以为他和我一样，爱对方胜过自己，到了最后我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因为煞气根本无法平息，也不存在什么要用铸剑之人或是血亲的死才能结束！想要缓解怨气，只有以一换一这唯一的法子才能解决。”

”以一换一？“一直没出声的贺燎原问道，”这是什么？“

”就是用一个人的灵魂献祭怨气，让那个人吸收原有的怨气，重新变成新的煞气，然后用此人心爱之人的心头血当做封印，便可以将新的煞气压制住。除非重新破开这道封印。不然千年万年，永无重见天日的可能。“女子的声音愈发的苍凉，此时，封印里的煞气也渐渐的显出了一个人形。只是这面庞被黑色的煞气笼住了，无法看清相貌，但是声音越是悲凄，越让人不忍看这女子的容貌。

”所以，万俟森骗了所有的人，甚至骗了当时的我，他精心布置编造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在我面前失身大哭，哭的不能自已，他甚至在我面前装作要自尽的样子，因为她知道我根本不会让他死。可怜的只有我，至死都以为那是他逼不得已做出的决定。“

”他杀了你？“所有人心里都有这个答案，但是唯一敢将这残酷的现实说出口的人却只有霍连修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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