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作了一首诗?”
如果说刚刚是后悔,那现在就是震惊了,因为她平时也接触不少诗词歌赋,自然懂得作诗的不易。
作诗是需要灵感的,但灵感可不像路边的大白菜,说有就有的,所以那些能作出流传千古的诗句的就很是被人佩服。
能在这短短的盏茶功夫,作出两首诗,至少是万中无一了。
春水催促道:“这次做的什么诗,快念给我听听。”
那女子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夜雨连明春水生,娇云浓暖弄阴晴。帘虚日薄花竹静,时有乳鸠相对鸣。”
“这首诗也有春水?”
这就更令春水诧异了,接连两首诗都有春水二字,若都是巧合,那也太难以置信了,可若是故意为之,那这位公子便说诗仙也是不遑多让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很快又有一个姑娘跑过来,边跑边说:“春,春水姐姐,快,那公子又开始作诗了。”
春水姑娘立刻回到房间,一改之前对楚振林的态度,冷冷的说道:“楚公子,今日春水身体不适,您还是请回吧。”
“什么?”楚振林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
今日楚振林来到平康坊宜春院,凭借着他举人的身份,立刻获得了一众钦佩的眼神,在他“不小心”透露自己的实力,说在准备考贡士,对第一名的会元也是志在必得。
此话一出,立即受到了热情款待,尤其是春水姑娘听到他也是来自江南,便以以同乡之名请他作诗。
楚振林也觊觎春水的美貌,温婉贤淑,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所以便答应了请求。
内心的想法就是,凭借自己多年来泡妞的经验,用一首诗换一个清倌头牌,绝对是值得的。
春水去门外与人说了几句话,回来竟然拒绝了作诗,他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春水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柔,道:“春水今日身体不适,楚公子还是请回吧。”
楚振林不明白,春水刚刚在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之间判若两人?
本想说句软话,但看春水的态度坚决,似乎没有回转的余地,便凶相毕露道:“哼,这可是你说的,日后便是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再为你作诗。”
春水嘴角扬,似是嘲笑般,还有句话在心里没说,那便是:“已经有人为我作了两首诗,还是能流传后世的,凭你,可以?”
春水不再理会楚振林,转身跑了下去,还未下楼,便看到众人团团围着的场面。
不知是谁眼尖,喊了声“春水姑娘来了!”
“春水姑娘”这四个字,大概是目前唯一能与这作诗少年相媲美的了。
“天呐,竟然是春水姑娘,我不是在做梦吧?”
“春水姑娘来了,今日是不是又能有幸听到春水姑娘弹奏的曲子了?”
“切,得了吧,人家春水姑娘是为了这位少年公子来的,就凭你也配?”
“会写诗真的了不起,连从不轻易在人前露面的春水姑娘都为了他而来。”
没有理会人群的议论,春水走过,本来还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忽然让出一条路来。
这时,秦风已经写完了三首春水诗。
甫一见到这诗,先是被那方方正正的楷体所震惊,作为宜春院的头牌,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样样不能少,字自是写的也不错。
但看到秦风的字迹,还是从心底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那些当世书法大家,也不过如此吧?
“舍南舍北皆春水,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馀杯。”
这是秦风所作的第三首诗,三首诗表达的情感都不一样,所描写事物亦是有所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首诗里都包含着春水二字。
秦风作完三首诗,继续翻看着,浑然不觉春水姑娘已经来到此处。
“昨夜江边春水生,艨艟巨舰一毛轻。向来枉费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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