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他就莫名怵这头狼,这冷俊的脸疏离淡漠的眼神,不话就让人觉得不好亲近,一话那俊脸仿佛都在冒凉气,更怵人了。
封霏在挖狼堡的时候几乎就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气,十个鼠爪子现在都在流血,但狼灜的话他又不敢不听,也怕他们下崖不带他,忍着爪子的痛,挖了洞将俩孔雀兽给安葬了,又摘了几朵白花插在了坟头。
这俩孔雀死的实在太惨了。
四人齐心协力扒了很多树皮和藤条,编成了两根绳子,具体有多长,他们也没测量,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从崖顶到崖底到底有多远,反正就是编的越长越好,将两根绳子的一端栓在一棵粗树杆上,另一端直接丢下了悬崖。
之所以要编两条主要是因为妙语身高体壮,狼灜狼波和封霏三个合一起都没他重,怕绳子不结实攀爬期间中间断掉,所以就编了两条。
狼波和狼灜同攀一条绳子,封霏化成兽状爬在了妙语的肩上,四人攀着绳子一点点往崖下去。
这崖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因为悬在半空两只手始终攥着绳子,就算是休息也只能抱紧绳子不能动,暂时歇会儿,然而这样却是更加消耗体力,所以他们只休息了一次就马不停蹄地继续往下爬了。
越往崖底温度越低,雾气越大,四人近在咫尺,最后都看不清对方的脸了,只能凭着声音来分辨方向。
眼前是一片雾气,分不清太阳朝哪儿什么时辰,几人只觉得爬了很久很久了,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狼波在狼灜下面,几次因为爬的太慢被狼灜踹了头,狼头已经红了一片,他苦不堪言。
“哥哥,你慢一点,我没劲儿了。”
“你再敢停一下,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踢下去。”狼灜心系安蕾的安危,要不是照顾他们三个,他早就甩他们一大截了。
狼波不敢再言语,闷头往下爬,绳子上映的都是血迹,他的狼爪子已经破皮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还带着冰渣子,冻的几人一个哆嗦,封霏本来是抱着妙语的肩膀的,因为太冷让妙语化成了兽状,他身上的熊毛柔软暖和,封霏鼠状钻进了他皮毛里昏昏欲睡,四人就数他最安逸了。
此时的温度已经零下,绳子上也铺了一层霜,再不落地,绳子都要被冻断了。
妙语一直没话闷头往下爬,最后竟然甩了狼波和狼灜好大一段距离。
狼波实在冻的受不了了,嗷嗷直叫,狼灜对他头就是一脚,然后一跃,稳稳抓住了他身下的绳子,直接就往下去,头也不回道,“这点苦都吃不了,你要怎么保护伴侣。”然后嗖嗖嗖地往下落,等狼波低头去看时,已经看不见他身影了。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嗖嗖的风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安静又诡异,狼灜的话伤了他自尊。
狼波顿时觉得胸腔一股劲儿窜上来,满血复活了,两腿夹住绳子松开双手,身子直往下落,就跟火箭似的不一会儿就追上了狼灜,然后冷哼了一声,越过狼灜,头朝下继续往下滑。
狼灜见他这爬法,有些头秃,这都是悬崖峭壁,他头朝下双腿夹绳子姿势看着挺帅,不看路就不怕石壁撞了头?
果然,就听啊一声惨叫,狼波的头撞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壁,顿时血流如注,双腿立刻就脱离了绳子,身子直往崖下坠去。
狼灜无奈叹气,这就是耍酷的下场,赶紧往下滑去施救。
妙语离他近,见他脱离了绳子,顾不上许多,也忙松了自己的绳子就要去接他,人是接到了,只是另一只手怎么也抓不到绳子,眼瞅着两人就要往涯下掉,千钧一发之际妙语觉得熊脚被什么勾住了。
往下一看,就见一根细细的尾巴圈住了他的脚踝,是封霏。
封霏的两只爪子紧抱着绳子,细尾巴如钢丝一样钳住妙语的脚踝,而妙语的一只手正在拽着狼波,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那一根细的尾巴上,难以想象的鼠身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
封霏使出了全身的劲儿,才勾住妙语,此时他憋的鼠脸快要爆炸了,见妙语愣着不动,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抓绳子……我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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