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已经彻底吓得转不动了,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就几乎背过气去,哆嗦抽噎的嗓音很久才传到自己耳朵里。
“哐当!”那小女孩竟然开始撞击玻璃柜子,似乎很急切地想从那里面出来,玻璃被撞得哗啦啦响,整个书柜都跟着震动起来。
我顿时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转头就跑,奔出书房闷头就朝房子正门猛冲。结果一下子滑到在地上,这一下摔得我脑子都跟着蒙了几秒,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撞击地板的声音。
这他妈不是鬼还能是啥!
紧接着什么东西被我慌乱间扯住掉落下来,“哗”地一声,眼前一白,原来脚下是刚才绊倒我的白布,我被白色的罩布给盖住了半个身子,空气里霎时间尘土飞扬,呛得我眼泪鼻涕直流。
我忍痛挣扎着想爬起来,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间里传来刺耳尖锐的玻璃碎声,这声音几乎把我所有的理智给消灭殆尽,只剩下满头的冷汗和发软的身子。
就在这时,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就是这微小的震动将我的意识给拉了回来,妈的,手机!我一面惊恐地盯着那书房半开的门,一边狼狈地掏出手机来,手机铃声应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清人”两个字。
“接电话!快接电话!”我拼命去点开那个接听键,但不知怎么回事,死活就是点不开,急得我几乎要哭出来,我另一只手想去掀开身上的白布,怎奈那布又厚又沉,我手上几乎是脱了力,两三下竟然没掀动。
那手机就像中了邪似的,止不住地尖叫但就是打不开,我眼睁睁看着“清人”两个字,仿佛断了的风筝线,抓也抓不住。
突然,我掀动白布的手触碰到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我顿时冻住了,连抽回手的反应都没了……
从盖住我腰部以下的厚重白布里,缓缓钻出来一张苍白冷笑的小脸,她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腰上,失血柔软的唇瓣正轻轻揉蹭在我的手指,也许是我冻到定住的身体让她感到一丝的疑惑,她缓缓抬了抬脸,空洞的眼神朝上看着我,嘴唇轻轻咧动——
“嘻嘻。”
“我操!啊!”
我完全疯了,整个身子触电似的收紧,手条件反射地拼命掀开了白布,就看见我的腿上趴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小女孩,正冲着我笑。
如果不是之前摔得那一下让我知道这不是幻觉,我现在绝对会以头抢地哪怕磕死也要让自己醒过来。
我的嗓子里翻出呕意,又不敢去触碰她,下意识地翻身在地上滚了起来。那鬼女孩趴在我的腿上,被地面一撞,一下子就脱离了我的腿,趁着功夫我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毫无方向地靠着残留的意识冲到门前,我忘记了这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崩溃地胡乱撞了几下,整个房子都连带着不安地震动了起来。
如果不是之前几次冲泥给苦逼的心理承受力加了点压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被吓死了,眼看着自己选了最傻逼的一条路,我完全是出于生理反应摸出了腰后的三棱刺,孤注一掷地转过身,结果就看到了让我震恐的一幕——
只见刚才被扯掉白布的家具原来是一架老式的残破木头钢琴,那小女孩不知何时坐在了钢琴上面,将自己的身子扭动成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
她的两只腿挂在钢琴顶盖上,脚却像是没有了骨头似的扭曲着,一直将脚伸到露在外面的弦轴直到脚趾死死卡在弦轴里。她身体前倾,手扒在两侧木板,用脑袋抵住木头琴键——
“当!”
她的头撞在一排琴键上,这一声响也击打在我即将断掉的神经上,整个房间都回荡着生硬残喘的钢琴响。
然后一股浓烈刺鼻的腥味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这种气味像腐败了半个月的猪肉罐头,比那气味还浓十倍,似乎是从那钢琴里散发出来的,我几乎吐了出来。
原来真正的尸味斋是指这个,果然是尸体腐烂掉的气味。
我止不住地颤抖,眼睁睁看着她埋下头去以这种诡异的姿势又接连撞击了几下琴键,震得地面发颤。
如果尸味斋的尸味来源是那囊袋子生长的必备条件的话,那么我要找的木生珠不就在那钢琴里!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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