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缠着药纱给我比了个牛掰的手势,“啧啧啧没想到啊嘿,你他妈还有点能耐!”
我心说咋也是当过河南考生从地狱模式里杀出来的,脑子还算管用。我甚至都怀疑这俩家伙是不是懒得想,就等着死我的脑细胞。
话不多说,我们再次靠近那高阁,白马撑着台基一跃而上,然后放下绳子,我攀住绳索踩着镂雕木柱爬了上去。这种洞口,朝下爬和往上攀那体能消耗是完全不一样的,再加上这次我们没有绳索辅助,在这种崎岖狭隘的鸡肠拐里徒手攀爬,更是难上加难。
白马身手轻捷,在往上攀的过程中几乎没有碎石掉落,我就不行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保证自己不掉下去,胳膊和腿抵在两侧洞道内,一路蹭得石块哗啦啦往下砸,直砸得疯子在下面骂娘。
我也没办法,只能尽力使身体悬空,利用四肢支撑的力量朝上爬,大概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已经是筋疲力尽,好几次差点掉下去,惊出一身身冷汗。
又攀了五六米左右,白马忽然停顿了一下,我一抬头,就看到这鸡肠拐似乎到了尽头,然而白马侧过身子朝左边一闪,整个人就不见了影子,我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这鸡肠拐,朝左边拐了个弯,不知道通到哪里。
我一停,疯子看不见路,怼在我腿上,轻骂一声揉了揉脑袋。很快白马探出身子,将我拉了上去,然后我们都来到了这条横向鸡肠拐里。
没别的选择,我们没有其他出路,不过好在这横在爬总没有竖着的洞道那么耗体能。只是四面的碎石头不一会儿就吧我手上磨得都是血泡,我只能攥着拳头用手腕接触石面。
这路就跟没有尽头似的,行进过程枯燥冗长,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于是就跟疯子搭话,试图转移注意力。
“疯子,你眼睛怎么样?”
他敲开两边的石头,边说道,“好了!老子待会儿出去就把这玩意儿揭了。”
“你就不能让它多发挥发挥点作用吗?无价之宝你就霍霍一个小时就完了?”
他嗤笑一声,“咋?心疼了?”
“废话!出去请我吃饭!”我停下来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得感谢我知道吗?”
“嗬嘞,你他妈想吃啥?”疯子不正经地笑起来,边问我道。
我想了想,边继续往前边回答他:“鲍鱼龙虾,牛排烤鸭……”
“操,你他妈能不能有点追求,”他不屑地说,“就这?”我心里一横,心说这可是你说的,于是上下嘴皮一碰——
“还有,荔芋腊鸭煲、葵花大斩肉、葱烧海参、梁溪脆鳝,蟹黄小笼包……”我顿了顿,补充道,“小笼包要镇江香醋。”
疯子在后面大声喊,“还要啥!”
“要梭子蟹炒年糕!要迷迭香烤羊排!酒酿火方,还要茶香烟熏鸭!”
“蟹黄汪豆腐,大烫干丝儿!”
“红烧肉烧芋头!”
“酥油蜂蜜!要西藏灵芝的!他妈的,得劲儿!”
“我还没尝过蒙古的酥油茶呢……”我舔舔嘴,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声说道,“还要腐乳肉,肉片裹一层清油腐乳拌饭那种!”
我忽然想到我姥姥最拿手的腐乳肉,软烂细腻,一筷子夹得颤颤巍巍,红亮透彻,那叫一个香!
“咕噜……”我的肚子被这种自我催眠似的对答给调动起来,疯子在后面“噗嗤”轻笑一声。
整个黑长的洞道里一时间满是我俩此起彼伏“报菜名”的声音,夹杂着插科打诨,大喘粗气,那叫一个热闹,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就过去了,一低头,手腕连着掌心磨得血次呼啦一片,都疼得没有知觉了。
正当我打算问疯子到底嘛时候请我时,忽然前面的白马身子一松,手撑着洞壁跳了下去,——终于我们走到了横向鸡肠拐的尽头。
我急不可耐地爬了出去,刚一落地,脑袋充血满眼金星,闭上眼睛好半天终于缓过劲来,还没等睁眼呢,疯子就在一旁喊起来——
“靠?嘛情况?咋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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