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竭力仰着脖子,一只手按住后脖颈,等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想站起来,文王已经将手按在我的肩头,“别动!”我只好又坐在地上,白马站在我后面,一只手扶住我的脖子,从后腰取出一把匕首。
文王扔了个东西在我面前,我呲着牙一看,“这是个啥?”那东西黄不拉几像个小根雕,干巴得外皮都皱在一起,文王说:“就是这个东西让你陷入幻觉的。”
“这玩意儿是植……呃啊!”我话没说完,突然白马冰凉的手指按在我脑后的风池穴位上,“嘎嘣”一声脖子几乎没断掉,他力气很稳,文王看了他一眼,接着对我说道:“这是一种迷幻毒物,能吸附在人的太阳穴将毒素渗透入人脑,你别动,你后脑还残留了一部分吸附物,幺儿爷正帮你把残根清出来。”
疯子拍了拍我,“乖,动一下可就秃了!”
我实在没空搭理他的戏谑,苦着脸抽着凉气,“你,疯爷求你了,现在别逗我笑……啊呃……我现在笑不出来!”我难受得几乎浑身抖,疯子一耸肩也蹲了下来。
白马很快将那残留吸附物用匕首抽了出来,我轻轻侧了侧脖子,感觉一股温凉的液体滴流在后脑顺着脖子流下去,燥热感渐渐消退下去。这时,我看文王把那干巴巴的东西的残根捡起来装进了自己背包里,“你干嘛?”
“这可是上好的囊袋子,”他晃了晃背包,“尤其是吸噬过人血精气的更是难得,因为没有人会为了让这药材的药理发生质变而主动把它吸附在人身上。”
我生无可恋地瞅着自己家的老舅,心说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外甥女?我被吸了精气,你就拿这玩意儿入药,老舅你这么做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文王若无其事地将那东西收好,侧头撩起我的头发看了看,接着说“刚才我们从石缝进来的时候发现这东西吸附在两侧石壁上,应该是修筑药室的人用来防潮和防盗的,这种药草生长耐旱却趋湿,一定是你在行进过程中呼出的水汽吸引了它。”
我还没有完全从刚才那痛苦奇异的场景里完全清醒过来,心里忐忑不安,“那,这种幻觉,会不会有所指……”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怕,期盼着文王能回答我。
“不会的,”他摇摇头,语气平淡,我就稍稍安下心来。
“这种毒素只是摄取激发你大脑皮层最浅层的记忆并加以虚化而已,也就是说,你会看到什么完全是随机的。”
我一想是了,这几天和索隆高娃吃住在一起,女生间的小话题是能聊得热火朝天,至于清人,这小混蛋因为不能和我们同行还跟我闹了个小别扭,肯定在我潜意识里记住了这件事,就被那药草的毒素给加倍放大了,等回去一定好好把这笔账记在这小混蛋头上。
那边三棱刺被疯子拾起来还给我,我撑着胳膊站起来,他好奇地问我看到了啥,我苦笑一声,说老娘差点“手足相残”,实在不愿回忆。他们也都没有多问,只是白马,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也没别的表情。
四个人来到那石柱飞桥前头,飞桥极窄,下面深不见底,眼前倒是能看见对岸的情景,不出所料也是一间石室,从外观来看和最外面那间很像,两座石室被深渊相隔飞桥连接,以深渊为轴呈左右对称的结构,因此对岸的石室大门并不在靠近深渊这一侧,而依旧是一道石缝。疯子举着手电照过去,晃到了对面石缝上方的石杵机关,他看了文王一眼,文王点点头,疯子取出弩枪照着那石杵就是一箭。
箭上带绳,直接刺入对面石壁里,我忍不住“哇”地一声,“疯爷,你上辈子是李广啊!”他一笑,接着手臂一挥那绳子就在石杵上“呼呼”绕了三圈儿,疯子单手朝后一扯,对面先是一响,然后缓缓开启了石缝,石头摩擦声回荡在深渊,有些骇人。
疯子把绳子这头系在我们这边的石壁石杵上,这样过飞桥就多了一层防护,我不禁对他比了个“6”,几个人先后拉住绳子踩上飞桥,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来到对岸(是我不会说一半的时间都是我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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