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石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腿上的伤口被抹了药,凉丝丝儿的,裤脚已经划烂了很多口子,我勉强把它往下拉,用止血绷带绑紧,套进鞋帮里,“咱现在往哪儿走?”
虎皮指了指上面的坑口,“从这里上去,过了山以后就是慕士河滩,要找一条河,那疯贼之前也跟你说了些吧?”
“您咋知道?该不会疯子是咱们这边儿的?”我帮虎皮从包里掏出绳索,白马接过去,我低声对他道谢,他也没什么反应。
“不是,”虎皮直接否定,“他妈的这个疯子敢把你带过来,东家知道肯定饶不了他!”
我苦笑一声,想起疯子自己说的雇他的那人,不知怎么,我觉得既不是舅爷也不是那些日本人,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咱这回要探的囊袋子比较特殊,行里叫作‘茗煎冰下水’。”
我一愣,这名字牛得我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了都,犹豫了一下,问虎皮:“是,是啥?植物?”
虎皮说道:“药如其名,这东西是长在冰层下面的,不是植物,也不是动物,嗯……你可以认为是一种……物质。”他卖了个关子,说见到了河你就知道了。
路还得接着走,正事儿要紧。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沿着边缘地带走绕过阿依山,寻找在阿依山外的慕士河滩上某处的不冻河。我整理好装备,仰头目测了一下距离,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心气儿瞬间泄了大半,正盘算着该怎么上去,这时虎皮竟然“呼哧”一下蹲了下来拍拍自己的背,“来!上来!我背你!”
我站着腿肚子都发抖,直摆手说“别别别……”同时白马已经将绳索牢牢固定在坑口边缘,那把荼白剑挂在他的腰右侧。
“来吧妮儿!”虎皮大手一挥,搞得我一下子不知道咋办了,疯子扔我这么个后腿到这儿,他绝对是“敌军”。
最后我还是趴在虎皮了背上,他的胳膊简直像两条钢筋一样,要不是我在后面看到了他墨里藏针的脑袋,我都怀疑自己趴在一只年轻力壮的老虎的背上。
白马殿后,我们很快来到地面。这里还处于山地边缘地带,和进山时经过的河滩也就相隔了后山的山崖和一潭湖水而已,虎皮刚才纠正了一点,就是这里的湖泊其实都是冰碛湖,我原来以为挺容易的事情,结果出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才反应过来,自己把问题想得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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