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奴!”
“白向流忠仆。”
“世人皆敌,唯你热血挥洒,赤胆忠心。”
“又何尝不是本帝心中的青蛮子!”
生生造化功,生生造化,雄浑生机四溢,一路上已洗尽愚奴四肢百骸,治愈修炼遗留暗疾,此刻的愚奴,虽没有年轻几岁,却胜似年轻几岁。
血脉通畅,五脏六腑纤尘不染,圣洁的先天灵气流经周身,让他整个人到达了峰值。
宛如弱冠之年,血气方刚,充满了斗志的少年郎。
风华正茂,挥斥方遒。
车内的唐婉清如痴如醉,体内污垢清除,让她舒坦的如坐云雾,飘飘然的有几分不真实,甚至有那么几息,她都害怕这是梦境,更害怕从梦境中醒来。
月牙的脸蛋挂起浅浅梨涡,迷离的眸子酒醉微红,小女儿姿态柔情万种,我见犹怜。
要是有人见着,必然惊叹上天不公。
好皮囊之下,竟是这般动人。
苏寒收敛气息,心神宁静,端坐车内。
五百年残念归来。
相遇便是缘。
愚奴的忠贞不渝,唐婉清的干净心灵,在他心里,犹如圣泉上绽放的青莲,复仇的怒焰,也被压制心海深处。
即便现在面对枯万亩,他相信也能处之泰然,绝不会自不量力,葬送青蛮子的一番良苦用心。
马车哒哒前行。
转眼间便来到了云溪宗十丈山门前。
十丈山门前,站着一主一仆。
两人神色各异。
面容皆惊疑古怪。
“白方正说他们已经死了,而他们……”
白方正未来白家继承者,智慧超群,隐约已在家主,老祖之上。
而他却没有如预料那样杀掉白向流,愚奴等人。
看清愚奴的仆人,如在北极吹来万古寒风肆虐中,浑身哆嗦,差点没有站稳脚步。
此刻,他算知晓白方正为什么会炸毛。
实在这太出乎意料了。
“愚奴!”
“练气巅峰!”
青衫少年微微眯着眼,眼缝迸射出不可置信之色。
愚奴年迈体衰,气血渐弱,多年修炼所遗留暗疾,已足以让他修为倒退,而他却死灰复燃,已练气巅峰?
白方正云溪宗内门骄子,见多识广,他还是第一次见闻如此怪异之事。
“莫非天公作美,机缘巧合,让他获得了大机缘!”
“即便大机缘,练气巅峰又如何!”
“在本天骄眼里,与蝼蚁何异?”
明白过后,白方正遗憾的摇了摇头,愚奴终究连让他出手都不够格,一时便觉得素然无味。
陡然,他眉头舒展,看向车内,嘴角露出一抹邪魅。
“白向流!”
“我那很爱表演的好弟弟!”
“这次又会表演什么呢?”
他期待的看向了马车,心情舒畅,比杀了白向流还让他觉得有意思。
“少主,你先行进山门,愚奴随后就到!”
云溪宗宗门有一条明文规定,故意杀人,情节重者,诛,家族永世为奴,情节轻者,送往地牢,永世不得翻身,情节以被伤之人重轻而论。
白方正云溪宗内门骄子,想必也不会蠢到玩火自焚,藐视宗门法制,而以白向流现在的修炼神速,只要在苟些时日,便会在白方正之上。
到时候霸气回归,又岂是他区区白方正,区区白家所能主导一切。
他今日即便是死,也会让白向流踏入云溪宗。
更相信,他今日的牺牲,便是白家来日的灭顶之灾。
愚奴没有妄自菲薄,盲目自大。
他要为白向流拖延时间。
练气巅峰与筑基巅峰相差一大境界,犹如天堑鸿沟,云泥之别。
不过山门近在咫尺,白向流筑基初期,他又玩命一搏,并非没有希望。
“白方正,还是弱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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