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梦中的地下城第二天 (2-1)

白洛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但是奶奶依旧是没有踪影，她的心里比较焦急，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奶奶说自己要在这个地方待满时间，那就是在这个梦中地下城里继续生活吗？

就这样经过了漫长的一天，接着到了晚上，她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地下城世界。

小酒馆的行徒告诉白洛灵说，阿生为行者提供信息和服务，从不收取金钱，但是他需要行者们为他用地下城暗晶卡为他在音乐厅前的自助咖啡机前点一份“魔鬼之愿”咖啡套餐。

地下城并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金钱购买，在这个城市里有些东西需要用暗晶卡才能购买，而暗晶卡就成为这个城市身份的鸿沟，只有在这个城市有居民权的人才能拥有。

白洛灵在音乐厅的自助咖啡机前花了一个银币购买了一份“魔鬼之愿”咖啡套餐，里面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小份三明治，看来这是一种简易套餐，不过却需要用暗晶卡才能购买。

当白洛灵叫醒阿生的时候，就把这份“魔鬼之愿”咖啡套餐递给了他，让他权当做宵夜吃一点暖暖身子。

阿生睡眼朦胧地揉揉眼睛看看白洛灵，接过白洛灵手里的那份咖啡套餐看了看，吹了一口口哨：“白洛灵白天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有点饿了，白洛灵们去找个地方吃点管饱的吧。”

他起身带着白洛灵穿过音乐厅前的广场走了几百米，白洛灵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一条泛着点点招牌红光的巷子里，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和大排挡。

他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带着白洛灵走到最深处一家名为“零点夜宵”的深夜饭馆前才停下来。

阿生熟门熟路地带白洛灵进去找了个靠墙的位子坐下，点了一份羊肉泡馍和一份馄饨，服务员把吃的端上来之后，他俯下身子就开始吃，吃得汗流浃背，等他吃完后他咂咂嘴，冲白洛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白洛灵说道：“饿了。”

白洛灵没有说话，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他把白洛灵想知道的信息原原本本告诉给了白洛灵，思路清晰、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听完之后白洛灵觉得很满意，于是给了他两个银币作为报酬，他接过银币看了看白洛灵：“你是个大方的行者，白洛灵愿意和你合作。”

说完，他就拿着白洛灵带给他的那份“魔鬼之愿”转身离开了。

从那天起，他成了白洛灵的行徒，每次白洛灵来找他获取信息，都会给他带一份“魔鬼之愿”咖啡套餐——他非常喜欢手捧着温暖的黑色咖啡纸杯时的感觉，他告诉白洛灵因为这让他的内心感觉十分充实和安全。

当然，他每次等白洛灵来的时候都会说饿了，然后拉着白洛灵去那条巷子吃夜宵。

有一次他无意中跟白洛灵提起他曾经也是地下城的居民，这让白洛灵很意外，因为拥有地下城居民权的人往往有着一种独特的优越感，在这个城市里享受各种优待——比如说暗晶卡。

他说他也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提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抹向上的弧度，但随即发亮的眼睛又转瞬变得暗淡了起来。

阿生长得眉清目秀，瘦瘦高高，算是长得比较好看的那种男人，带着一种独特的文艺气息，目光中总是带着一种忧郁，他说的话，白洛灵是相信的，就像他每次提供给白洛灵的信息那样。

去多了几次白洛灵知道白洛灵们常去的那条巷子叫魙巷，距离他住的地方很近，总是午夜开市到天亮前才收摊，这里有各种好吃的东西，从羊肉汤配干饼到各式烧烤，还有浅滩水煮鱼、香辣蛙等等，这里应有尽有。

作为一个在地下城生活了很久的潜行者，白洛灵之前竟然不知道魙巷这个地方，第一次看到巷口的牌子时他看了白洛灵一眼说：“这个字读沾，沾染的沾”，带着几分骄傲。

有一次吃夜宵时白洛灵问阿生这个“聻”是什么意思，他低着头一边喝着羊肉汤一边淡淡地说：“人死为鬼，鬼死为聻。”

但阿生最喜欢的还是“魔鬼之愿”咖啡套餐，白洛灵每次去找他都会给他买这种咖啡套餐，他就每次拿到这份套餐的时候都会陶醉一番，似乎是久违的老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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