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见到寸言,更云心头刚有一丝放松后的委屈,但他立即从这阵仗中发现了不对劲,他一眼看到了另一匹马上的昭枣。再从队伍首领与他们俩的位置,他很容易就判断出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你们认识?”他血红着眼睛,压制住愤恨得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问道。
“我……”寸言痛苦得脑子都钝了。
“直接回答。”
“是。”
“你利用了她?”这句话说出口,更云发现自己心如刀割,他看着一旁痴痴呆呆的叶轻飘,那是自己下了多大决心才拱手让出去的人。
“我……更云……”
“那么就用命来赎罪!”
更云话一出口,腹部一卷,双腿一提,整个人缩成一个点,风驰电掣般扎到队伍中。
人人以为他的目标是寸言,然而当最先反应过来的休堤发现时,挂在他马上的破月枪已经被更云夺去。
休堤哪肯罢休,双脚一踮马镫梭子般咻地从马上飙出,休堤链一扬直击破月枪。
他的目标在枪不在人,起码第一步是这样打算的,所以他原本是想用链缠住枪。
不想,更云朝前下压平上半身,一手支住破月枪,稳稳扎在地上,待休堤链刚好缠住枪头而休提来不及做下一步的动作时,他抻直了身体,手上一转,破月枪枪头朝下枪身朝上转了一圈,休堤被迫跟着朝他的方向挪了许多步方才勉强停住。
更云不屑地看着眼前的老头,一手执枪反方向转回来,休堤链被解开。
“没想到她竟然教了你!”休堤饶有兴致地看着更云。
“嫡传,也是单传。”更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原来这就是休堤链,你就是休堤。”
这是叶轻飘都不曾知道的事情。
“她告诉过你?一个毛头小子!”休堤也同样看不上更云。
“我天生的使命就是守护她”更云看了一眼叶轻飘:“所以她有可能会遇见的危险我自然得知道。”
“那你有这个本事吗?”
“像你这种老头,杀不杀了你都是我的耻辱!”
“哼……”休堤冷笑一声,昂起头颅等待着他说出一个令人新奇的见解。
“爱是成全,你这种狭隘的老头自己放弃了,却把别人的选择当作背叛。”更云轻蔑地看着他:“这么说来你是连道理都不懂的人!”更云说完,斜挂在脸上的嘴角邪魅地冷笑了一声,无奈地耸耸肩。
“哼,何处的小儿,竟口出妄言!”休堤一怒,双手抓紧休堤链朝着更云的脖子绝尘而来。
“更云!”
只听寸言一声,更云身子斜向一倒一把抓住马缰,横身一个侧翻,一脚已经挂在马镫上而另一只脚还没翻过马背,但这并不妨碍什么,黄灰中他已抽鞭策马驶向荒原的另一个方向。
然而他以及他的马刚找到方向,他眼角就瞟到六四和她那匹半死不活犹如散步的马刚到,他心头一凉,但飞驰的马已经拉着叶轻飘和篱酿飞奔出去。
必须回去救六四。
见距离已经差不多了,更云勒住缰绳。他下马去到马车上,车上的叶轻飘依然如同傻子。
她呆头呆脑甚至都不知道要给篱酿盖一盖、遮一遮。
“飘飘”还不待把气喘匀他便轻轻拍着她的脸,“飘飘,快醒过来,你得自己赶着马车带篱酿走。我必须回去救六四!”
“飘飘……”更云的声音由小变大,摇她的幅度也由小变大,由缓变急,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了,他不知道六四在他们手上会变成什么样。
在他质问寸言的时候,寸言给他使了眼色,所以才会上演了一番骂休堤的好戏,那是为了好分散所有人的注意力,让他有机会把整张马车劫走。
休堤的那一击是由寸言接住了,可这也导致了休堤会防着他,那么现在六四身边无一点支援。
躺在车上的篱酿已经说明了休堤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那么六四……
更云急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然而叶轻飘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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