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起来呀!”苏桂拍着手上的灰尘,得意洋洋。
“不错。”卷堆连连点头:“反正你是这里的城主,没准很快我们就回来了。到时候又挖出来喝嘛,哈哈哈哈!”
“哎呀,照我说也别着急挖,等以后我们都成亲了,有一个人成亲就来挖一坛,多好哇!”更云大笑得口水都出来了。
“哟,你是想成亲了,哈哈哈!”苏桂大笑着突然脸上转阴:“不知羞耻!”
“非也!”卷堆两只巴掌拍得贼响:“我觉得他说得对。反正飘飘在半城嘛,这样我们每有一个人成亲就回来挖一次酒,怎么也得回来四五次吧,如果再加上生一个娃回来挖一次,那就……!”卷堆贼笑着朝更云挤眉弄眼。
“对!”更云也挤眉弄眼回应着:“一辈子都能找借口回来!”
“你七老八十还生呀?”苏桂乐着泼冷水。
“可以生孙子嘛!”更云和卷堆异口同声,两人还为彼此的默契互碰拳头。
“我觉得现在的你越看越顺眼,其实你长得挺好呀!”一个拳头碰下来,更云开始对卷堆大加赞赏。苏桂早就看不下去了。
“不知道吗,凡事太尽必会成为它的反面,所以丑极即是极美!”
“啧啧啧,呸!”苏桂朝身边吐了一大口。
“好啦,我觉得就埋起来吧。好不好?”叶轻飘名为问大家,实则盯着寸言。
“就在那棵杏树下嘛。”
“对对对,春可赏花,夏可吃杏,秋可观叶,冬可采雪,以后我们哪个季节来都正是时候!”卷堆说得比唱得好听。
说干就干,更云一溜烟就去拿来了铁锹、锄头。
苏桂说归说,更云才动手,她就加入进去了。
“我给你们来一个《羊羊书》吧!”卷堆说着已取出随身的竹笛。
“这个我知道!”好不容易有一样能显示自己也算是博闻的,叶轻飘举着手跑到院子中央说起这个故事。
原来有两个从小一块长大的伙伴,他们一直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很多年,从穿开裆裤到上学堂,从被父亲打得满街逃窜到光着屁股下河摸鱼,从在学堂上互抄作业到读书不成回家种地,从偷偷跟在喜欢的姑娘后面再到成亲生第一个孩子,他们都见证了彼此那些高兴的、尴尬的、光荣的、见不得人的……直到中年时,其中一个伙伴举家迁走,他们虽依依不舍,但总是羞于启齿说出对对方的友谊。又过了好几年,那个留在家乡的伙伴给搬走的人捎了一封信,信中写了那些年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往事以及这些年他们不在一起时他对好伙伴的思念。收信的人深受感动,那个伙伴写的也正如他心里想的。于是他便用曲子的形式把伙伴书写的信翻成了曲调,同样给伙伴捎了回去,他们不同的表达方式,可抒写的情怀却是一模一样的。由于写书信的那个伙伴小名叫羊羊,于是那首曲子便叫《羊羊书》。
叶轻飘说完,院子的另一边也响起了琴声,是寸言。
原来他也会,卷堆继续吹着竹笛,眯着三角眼看向正与他和着调子的寸言,他看了一眼卷堆,目光便投回了琴弦,专注地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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