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飘觉得怕篱酿都没这么怕过,走到桌边时情不自禁又往后倒了一步,把半边身体隐藏在寸言身后,恰好隐藏住的那只手紧紧拽住寸言衣服的后面。
两人走到桌边,想说点什么,但垣顷又只顾埋头在那些花草中翻找着……她那按捺不住的烦躁使得这院中的空气在迅速收紧。
叶轻飘好想拉着寸言一阵狂逃,可是寸言反背过一只手去抓住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轻轻一握。
“呀!”——
伴着一声爆吼,“劈里啪啦”的一阵声响,叶轻飘刚踏实一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是垣顷,当然还是她!
她的按捺不住最终以一掌拍飞所有花草而爆发。
空气中还在旋转着一朵朵残花,有许多又落回她头上,有些花瓣和叶子散落挂在她垂散的头发上。
她看着箩筐底那一双石人雕像,目光有些呆滞又满溢着对自己的厌恶。
忽然,一种可悲感袭上垣顷的心头,有一颗泪珠在她眼角摇摇晃晃,有一滴口水在她嘴角越拉越长……
前一刻叶轻飘心中的害怕有多少,那么此刻她的心疼就翻上多少倍。
她从寸言背着的手中抽出那只手朝垣顷那边伸去,可是她微微抬手制止住了她,一把抓过旁边的酒壶转身面对墙角……
良久……
叶轻飘把目光从垣顷的背影上转到箩筐里,发现那两个石人分别刻的是她和寸言。
当垣顷转过身来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轻盈舒展的眉宇,桀骜向上扬起的嘴角,熠熠生辉的双眸。
“这是我送给你们的!”垣顷拿起石人把寸言的给了叶轻飘,又把叶轻飘的递给寸言。
东西到手边二人却都没有接,同样疑惑地看着她。
“没有错,就是这样的。”垣顷微笑的眼神如同刚才的暴风骤雨都是别处的。
石人很是精致,栩栩如生,二人拿着对方的石像翻来翻去看了半天,无不赞叹。
“这两个石人取材自同一块石头,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在做成粉之后,加了其他的东西和成石浆塑成了这两个石人。现在的这两块石头已不再是原来的质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它们破损一分一毫。”
垣顷这样一说,叶轻飘和寸言也在手中试了一试,方知她所言并没有夸张。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若只一人坚若磐石便没了意思。话不多说,你们都明白的,即使不是现在。”
垣顷说着走向院门的方向:“进来吧,没你在,这事说起来确实有些费劲!”
她话音一落就听到卷堆“呵呵呵……”的假笑声,可是此刻卷堆人还在门外。于是她又转向叶轻飘和寸言:“对了,在和石浆的时候,我并没有用水,而是用荼蘼花花瓣的汁液。”
叶轻飘和寸言满脸的诧异,看看手中的石人再看看对方。
转眼间,卷堆已到跟前,他抓耳挠腮、扭扭捏捏,从未有过的别扭。身后还跟着眼珠子一直在眼眶里左下右下转得很有节奏感的更云。
“其实我……”
“默数十个数的时间,我只做一遍!”卷堆讪讪地想解释点什么,但是被垣顷毅然打断了。
垣顷的话音未全部落定,卷堆脸色骤变,十万分的认真。
别人或许不懂,但他知道垣顷是告诉他:给他十个数的时间查看此刻这个“乾坤别是”,之后她会演示破解这个幻术。
其他三人不知道也不敢说话,如此短的时间,只在心里帮他默数。
“一,二,三,四……八……”
“十,九……三……”
当大家惊觉垣顷斜起嘴角邪魅地朝他们一笑时,谁都还没有数完十个数,然而,周围似乎有过一阵微风,草叶间有过一阵“簌簌”声,再然后大家发现自己已经位于平日里在围墙上看到的那个和自己家一摸一样的院落,哪还有刚才那个院子中的花花草草,石雕石塑。
“你数到十啦,姐姐?”关于刚刚的一切,叶轻飘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到一样。机会真的是稍纵即逝,她很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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