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卷堆张大的嘴都合不上了,更云冲着两人点点头。
“这也没什么的嘛,哎呀,我父亲母亲打我都是朝死里打的,才被骂两个字而已,这都哭,那换成我岂不是要哭死!”卷堆嘻嘻哈哈安慰着。
“你,你懂,你懂什么,么,么嘛……啊,啊啊啊……”叶轻飘从腿间抬起头,鼻涕眼泪摊得满脸都是,抽泣声让她的话无法连贯,所以说完几个字她干脆“哇哇”的哭起来。
“‘蠢货’不一定是骂你呀,是不是,万一她只是关心你受伤了才故意这样说的是不是……”
“你,你不懂,出,你,你出去,哇哇哇哇……”卷堆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轻飘劈头盖脸一顿,不仅没劝好,她哭得更大声了。
寸言也不知道深浅,所以不知说什么样的话。卷堆两次碰壁后不停用手肘拐他努嘴示意他劝劝,然后拉着更云出去了。
叶轻飘在冲卷堆嚎啕几声后又把头埋在了腿间不停抽泣着,寸言把手伸到她头顶上空迟疑了一下又伸了回来,干脆也靠着床腿滑到地板上坐在她旁边,看着她抽泣得很是有节奏感的肩膀,他知道如果没有弄清楚真相,那么说什么都不是站在她的立场,就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雨中一战伤成那样,每日里连皮带肉换衣服,被蛊虫啃噬腐肉她都没有哭,篱酿的两个字却让她哭成这样,这何尝不是和自己很像,寸言突然想到了自己。
叶轻飘的哭声慢慢完全变成了狠狠的抽泣,那抽泣也渐渐地变得平缓,整个人安静下来,只在间隔很长的时间里她又长长地抽泣一声,整个人很是伤心地晃两下。
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寸言往她身边挪了一下,伸手把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环过去轻轻在她肩膀上拍打着,很快她完全进入了安心踏实的睡眠里。
寸言把她放到床上,起身洗了手帕把她的脸和手擦拭一遍,把那些凌乱的贴在脸上的头发整理好才离开。
他以为大家都已经睡了,所以动作很轻,但是开门那一刹还是被吓着了。同样被吓着的还有一直坐在门外的更云,因为寸言开门就提脚却绊在他身上,所以他也被吓得不轻。
更云扶了一把寸言,小心地不弄出声响侧身往门里看了一眼:“睡着啦?”
寸言点点头。
“那我也睡了!”更云伸手在嘴上拍打着,打着哈欠,连这样的声音都尽量避免。看着这样的更云,直到他拐角走进房间,寸言才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新一天的第一缕曙光尚未变得耀眼,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让更云辗转反侧忍无可忍,趿着鞋袜夺门而出。
“非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不可,我练功都没起那么早!”昏暗的光线中更云几次被磕了脚,更是气得不得了。还不等他开自己的门,隔壁的门都已经相继嘎吱打开了,看来是大家都受不了了。
门口一片明亮,叶轻飘手掐腰站在过道里,苏桂手中还在不停地敲着面盆,后面还跟着耀武扬威的干净。
一个苏桂或者一个叶轻飘已经是够够的了,何况两人联手!恐怕这间屋子里,三个男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两个女人天天大战三百个回合了吧。
更云的怒火自个儿蔫了下去,不蔫也没办法呀!
只见那叶轻飘抱着手往前一步,大家都准备好了,等她雷霆般的声音响起就赶紧把头缩回屋里躲一躲。更云感觉自己为了等待那一刻手心都出汗了。
“卷堆堆……”谁料叶轻飘突然如同只小兔子一小步轻盈地跳到卷堆面前,眉开眼笑仰头看着离她最近的卷堆。
“干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卷堆用自己的双手抱着自己往后退得紧贴着墙。
“小更更!”她紧接着又迈着小碎步跳到更云门口,见她是这副嘴脸,更云豁出去了:“咋,有事说事!”
结果叶轻飘使劲瞪了他一眼又缩手缩脚跑到寸言面前,满脸堆笑,以很是讨好的力度捏揉着寸言的手臂。寸言先是回以同样温暖的微笑,仅一刹就立马收回,连同自己的手臂。
“嘿嘿嘿,我们今天下水吧!”叶轻飘谄媚地看看寸言又看看其他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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