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觉得眼睛没有被那些憋住的泪水逼得那么难受,他松开拳头让那包不住的泪珠化成涓涓细流,双手扣上房门,把差点就闯进去的更云拦在了外面。
“如果可以,能不能所有的疼和痛都让我替她?”他紧贴在墙的三角处,任凭更云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愣是一句话也不肯说。
千烨说,之前熏炉里的药很多都是与其他药性的药水火不容,只能分轻重缓急按步使用,所以才导致现在伤口溃烂。但这也是好事,说明她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现在她大部分的昏迷是来自于伤口感染造成的发烧还有自身身体的虚弱。而凭他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完好的叶轻飘,保证一丝疤痕都没有,只不过她得多遭罪。
这真的是个让人又喜又忧的消息!
就在第二天大家去看叶轻飘的时候就被汤因因告知:叶轻飘说请大家不要再去,等她好了自己会回去的。
叶轻飘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速查半城的秘密,至少不能让焦暮启先找到答案。因为听苏桂在酒馆中打探到的消息:他可是已经痊愈了,又开始各种活动。
苏桂的酒馆里还有人传:当年择余城主带着船队出行,浦晨带着一众女人在给自己的丈夫送行时,曾说每年月亮最圆的那一天和每年的腊月二十七那天都会划着船,在船角挂上喜庆的红塔灯一起去迎接他们回来。
“送郎晨晖里,迎郎明月夜;日月不同时,郎行有归期。江上唤郎音,是妾呢喃语;吾郎犹莫忘,红烛话此生!”
有人甚至在酒馆中有模有样地吟唱这首歌谣。据说择余两次出行,第一次都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可是第二次临登船时浦晨拉着择余的手泪如雨下念了这些话。
大家都感慨或许有些事情是真的会有预感吧!
几个年轻人找千烨和汤因因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寸言结合那天晚上和叶轻飘一起看到的,猜测:会不会半城的那些女人们不是死了,而是带着孩子老人藏起来了呢?
大家都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藏,如此神出鬼没他们又是怎样做到的,焦暮启是不是也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他采取的是什么措施呢?一下子可以做的事情仿佛多起来,事情好像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无迹可查。
半城再大,也无非山水,大家决定花更多的时间和力度来查找。
叶轻飘事件后似乎有许多人按捺不住了。走出繁华处,才知那些风平浪静的享乐和放纵背后,其实很多人对无一人提及的暴风雨中一战关注度极高。那件事意味着那个伪装下的目的被撕开了,这对于大家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装,其实是件挺累的事,谁也不怕承认自己的野心。只要一年后是空手而归,那么你照样可以当自己是来玩了一年,又有谁规定过来这里必须玩什么呢?一旦这个想法被放任,就有一大批人不再隐藏,于是大家不再是只有晚上才去山上翻找了,江里也随时有人在浮浮沉沉。
近一个月的搜寻,卷堆和寸言在山上一无所获,更云也几乎把半城区域的江摸索了个大半,就连卷堆也又跟着下了几次水,但除了觉得江下的水域情况复杂得有些诡异外,也没有其他更多的发现。
于是大家暂时把希望寄托于水底的复杂,期盼它会有一些出其不意的东西,可是更云多次下水也还是没有什么进展。
更云说论水性和水底活动,叶轻飘恐怕是最具有天赋又从小受篱酿专门训练的。可是快两个月了,焦暮启夫妇比之前更加频繁地在各种地方出没,而叶轻飘还在治疗中。
这一个多月来大家也都没有见到过她,每次去也只是跟千烨打听她的情况。
千烨说其实她也没有到别人一眼都不能见的地步,她现在醒着的时间其实很多,多些人陪或许还能好得更快,可她就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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