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最好是只猫精,要不然以后传出去自己竟跟一只猫过不去,还真是有点丢人……脚下轻轻一点,叶轻飘纵身直接上最高的那一层台阶,不过还在半空就看到那猫也是灵活得很,一层层借助旁物蹭蹭地就上了围墙。
叶轻飘心里很清楚这只猫似乎在引导她去某一个地方,却并未迟疑,越是如此她越是想去看个究竟。
跟着那猫,越过围墙,里面一片光明,不仅院子里的灯亮着,就是那楼里也是每一间屋子都灯火辉煌。
每一间都亮着就意味着每一间都有人,那这得住了多少个人啊?
叶轻飘暗忖:真是奇葩,还有带着一家老小来这里放浪形骸的?
静谧的夜。
自打进了这院子,那猫也消失了。根本不用费劲,叶轻飘就听到一阵“咕咕噜噜”像是煮东西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又是石楼梯,不愧是依山而建的房屋。
这次叶轻飘决定走楼梯上去,原因很简单:这样的夜再飞过去的话,像是半夜三更闯入别人家一样。
整个院子里除了那“咕噜”声就是自己轻得和呼吸声在一个频率上的脚步声。
每爬两个折曲的楼梯就是一方平台,平台那头就是房子,但声音却还在上面,叶轻飘又继续往上,
直到站在楼梯上已经可以看得见自己和苏桂的房间,那“咕噜”声已近在耳畔。
又往上踏了两层,叶轻飘的眼睛刚能看到这一层平台的第一眼,就看到亮如白昼的平台正中铺了一张两丈见方的芦苇席子。
席上设一几,几上一个碳炉子中的木炭微微发红,炉子上一土锅中浸着十来个圆肚子陶瓷酒壶,不难判断那“咕噜”声就来自这里——温酒的水沸起来的声音。
炉子一旁有杯盏、书卷等和喝酒有关的一切杂物,却无下酒菜。
其实叶轻飘先看到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习惯性地在看到第一眼捕捉到的人或物后尽快纵观全局,以便在接下来的过程中遇见任何情况都好应变。
这是从小篱酿就交给她的,并告诉她要变成一种本能。
吸引她第一眼的是案几的对面,一位穿百合色对襟罗裙的女子斜靠在一个雪白色的软靠上,身下的芦苇席上铺着一床用几张银狐皮拼接成的软卧。
听见她上来,那女子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一门心思全在手中白菜绿酒杯中的酒上,这是第一感觉记住的。
待把其他的又扫视一圈后,叶轻飘目光再次回到这个女子身上: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只在脑后编成一根三缕编的辫子,发梢处绑了一根红色头绳,再无其他任何一点发饰。侧颜处得见她雪白的肌肤如同白色的瓷面。
“深夜打扰,深感抱歉。”叶轻飘走上去抱拳,但也只是站在席子之外。
那女子一样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这位姐姐,请问你可曾见到一只猫?”
从她露在杯子边沿的脸庞可以看到她嘴角上扬,就连眼皮也弯了一下。似乎她很是喜欢“姐姐”这个称呼,所以扬手把杯子放在几上,正眼看向叶轻飘。
这时叶轻飘才看清她的全貌,一时间竟有些目瞪口呆……
世间何止千种美,但大多少不了女子的柔美。可偏偏这位姑娘眉若雪覆清竹,眼似寒潭笼冰,眉宇间竟与别人不同,多出几分让人着迷的英气,额间开阔明朗、眼波流转处都似在沉思且有些男子的刚正。
就刚刚的一抬眉眼、一落酒杯和她的长相一样干净利落,少了寻常女子的迤逦,换成一种遗世独立的傲气,却又被一股慵懒笼罩回去。
“我的确有一只猫。”女子下颚微微展开的弧度让人不堪玩味。
叶轻飘挺直了胸脯:“那只猫伤了我的小老虎不说还欺负上门。”
“哦,怎么个欺负上门法?”女子一挥衣袖坐正了身体,继续说道:“来,坐下说。”
叶轻飘也不客气,微微作礼便在她对面的席子上坐了下来。
“它咬伤小老虎不说,还一直穷追上门。不仅如此,还一直守在我窗边,等我回去,瞪着我,向我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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