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飘和寸言成排蹲在墙头,起初还只是想看个笑话,但看着看着,两双眼睛也开始满树地寻觅着那些大核桃,这一寻觅就开始忘我,就不再安安静静的,直到墙下两人目瞪口呆看着不知啥时候冒出来的两个比他们还上心的人。
“喂,我说你们俩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个的?”发现被发现了,叶轻飘压着声音问道。
卷堆一头一脸的雨水,竖着指头往上指。
“哦,原来……”顺着他指的方向,叶轻飘和寸言看到他们刚刚休息的敞厅,从那里探个腰往下就可以看到这满树的硕果,也不知这两人是谁这么无聊先发现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到树上去摘,这么打很费力呀?”叶轻飘手作喇叭状。
“你蠢呀,人家都说打核桃,哪有说摘核桃的!”更云无限鄙视墙上那两人的没有常识。
是这样吗?叶轻飘挠着后脑勺向寸言求助。
“我也不知道,我家那里不种这个。”寸言也是觉得新鲜又好奇。
“那打下来和摘下来有什么区别?”叶轻飘又问道。
“啰嗦,被人发现……”
“啊,更云救我……”
“嘎儿嘎儿嘎……”
“啊,起开……”
“啊,我的小腿肚包……”
毫无预兆,围墙下面的混乱几乎始于突然间的大喊大叫,更云和卷堆嚎得都破音了,到处乱蹬乱跳不说,还有一群白色的东西在扑打着翅膀追着两人到处连飞带跑。
再仔细看,是不知哪里悄无声息钻出来的一群鹅,十来只的样子,一个个扑棱着雪白的翅膀对两人进行围追堵截。还有几只那橙色坚硬的嘴壳还叼在更云和卷堆的腿上,只见他俩以各种方式挣脱、甩开,不仅不管用,还撩拨起了其他鹅的兴致,一个个扇着翅膀跳起来往他们的屁股、腰上叮。
下面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上面干着急的两人也没折。
鸡飞狗跳间,一根细长的竹棍伸过来轻轻赶着这些鹅。墙上的两人先冷静下来,只见一挽着高低裤腿,脸上褶子深长的老者嘴里边唤边往回赶着鹅,很快那些在后面追的鹅就都回去了,可那些还紧紧咬住腿的鹅怎么也不愿意撒嘴。两人使劲甩着腿,可越使劲那些鹅叼得越卖命。
“抓住它的脖子。”老者声音洪亮吐字很快。
果然,手一把握住那些鹅的脖子,它们就松开了,老者这才用细竹棍作出赶的样子,它们立马“咕咕”叫唤着乖乖往家的方向伸缩着脖子一路摇摆着回去。
“你们俩回去换了衣服再来,要快。”老者用赶鹅的竹棍指着更云和卷堆。
“哦。”
“你们俩下来,跟我走。”
“哦。”
“哈哈哈……吓坏了吧?”寸言和叶轻飘都小心翼翼地跟在老者后面,直到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两人才从老者背后闪出。
房舍的正门之外还套着两扇矮门,估计是用来挡挡外面的小动物,冬天用来遮遮寒气同时又不影响采光。笑声就是从扶着矮门立在门口的老妪那里传来的,小个子、慈眉善目,穿戴简单但浆洗得很是干净。
“老妈妈,我们……”做贼心虚,现在连想跟老人亲热些都怕被当成是在套近乎。
“不碍事儿,我们牙口都不行了,每年也等着核桃仔掉落下来,捡去给别人家的孩子吃。”老妇人拉住叶轻飘的手把她带进了屋,家里最吸引人眼的恐怕就是那几个用稻草新打的草墩,上面还用鲜艳的布料做了套子,成了这个家里最醒目的家什。
寸言和叶轻飘刚坐下,老妪就为他俩一人冲泡了一碗糖水,干净的土碗边氤氲着甜蜜的白气。正好叶轻飘饿了,一口气就把那碗糖水干完,又伸长眼珠子看着寸言的。
“啪。”进屋后就消失了一阵的老者从里间出来把一个竹簸箕扔在两人面前。
“哇!”看着簸箕里的,糖水什么的瞬间丧失了吸引力。
叶轻飘从草墩上滑蹲到地上捧起一大捧核桃嬉皮笑脸地仰头看向老者,他已一声不吭又回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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