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不大,他好像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做生意了。唯独昨晚我们跟踪他到城外,奇怪的是他家院子里的那座墓?”谁都不理她,唯独寸言。
“墓,谁的墓,桑榆不允许私自建陵墓的!”唤蘅坐直了身体。
“墓上刻的是柳凌和方梧,好像是他的父母。”
“方梧?”唤蘅一失常态极为震惊,气鼓鼓的几人也被她的反常给怔住了,立马竖直了耳朵。
“不可能。”唤蘅极为肯定:“方梧是我父亲,而且他是和我母亲一起下葬的。”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更云问道,这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忘了刚刚还打过架的,立马围拢过来。
“不会。在桑榆,从不会有人和忆忧阁、叶家的人同名同姓。”唤蘅说这话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叶轻飘。叶轻飘倒没觉得怎么,那是因为被这么一说她还没想起唤蘅从来不正眼瞧他们几个的,其余几人就不一样了。
“我看过,那个合葬的墓里事实上方梧这边是空的,会不会这个茱萸和你……可是你说过当年迷惑你父亲的是七姊妹啊……”卷堆说着说着声音就小到了没有。
经这么一说,唤蘅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眼神突然变得极为陌生。然后说道:“这件事你们就查到这里吧,在我说完另一件事情之后你们随时可以离开。”
话题说收就收,四人毫无心里准备,倒是苏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诸位,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进入桑榆城后你们立马被卷进忆忧阁的事情里,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唤蘅说完故意顿了顿,等待四人愤怒起来,但是并没有,因为从常集那里他们已经知道了。
见大家也没特别激动,唤蘅继续道:“把你们卷进忆忧阁是凤尾所为,并不是我指使。但我一早就有所怀疑,不仅如此,还故意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逼你们去找七姊妹,是为了将计就计,投石问路。”
“你是说你利用我们让凤尾幕后的人也就是现在我们知道的茱萸露出更多马脚?”卷堆问道。
“其实很简单,凤尾知道叶轻飘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打开七姊妹机关的人。我观察她很久,每月的那一天她都是去采蜜自己食用而不是去采花,可是最终她却把你们带进关七姊妹的地方,并不是她没有掌握好路过桑榆大街的分寸,而是因为她在路上看到了叶轻飘你的那只蚂蚁。恐怕你都不知道那只蚂蚁的出处吧,它只产自生长笔什花的地方。这个很少人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为了查我母亲的那个血祭,而凤尾知道是因为她本身是一只幻蝶。”
“幻蝶?”卷堆眼睛瞪得老大,其他的人也很是惊奇。叶轻飘更甚,刚刚还在思考为什么又和笔什花扯在一起了,立马又来一个更不敢想象的。
“不错,幻蝶是一种蓝色的蝴蝶,很稀有的品种,却并不生长在桑榆,因为美得不现实而得名。幻蝶的寿命很短更不可能变成人,但是凤尾确实是一只蝴蝶变成的,这也是最近几天才查到,我自己也没有找到其中的原委来解释这互相间的矛盾。我的嬷嬷说她是在我父母相继死去的当天在忆忧阁大门口捡到的凤尾,我们一起长大,基本上也算信任,即便她有一些很奇怪的地方,但也只是留心而没有想过去质疑,直至她处心积虑把你们带进忆忧阁,这世上知道那个机关秘密的人我一直以为只有那么两三个,纵然是我也是直到祖父去世从他的手札里才知道的,而那本手札早就按祖父的遗训烧成灰随他而去。”
“所以你想让凤尾感觉到你并没有怀疑她,更没有亲自去查,好让他们为所欲为,自己露出马脚。”卷堆再次问道。
“不,我该要有所作为,但又要让他们觉得我的有所作为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没那么重视。”
“所以我们就是你所说的小打小闹,只是恰巧碰上了就顺水推舟来混淆视听?”卷堆又一次问道。
“当然。他们连一个曾发誓不背叛桑榆的前城主都可以弄过来刨祖坟,我怎么可能当他们只是淘气玩玩。只不过我没有时间陪他们玩这样无聊的游戏。”
“所以你是找我们来陪他们周旋,你在背后随时放饵养大他们,等到他们都把自己变得毫无遮挡了,你再一网打尽?”寸言也同样的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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