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得知云乾要离开,辰老举人赶到客房挽留。
这几天,一番交道下来,辰老举人早就对云乾刮目相看。在私底下和子孙讨论云乾时,说了‘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八个字,乃一等一的人才!
辰老举人挽留说道。
“云公子。当今形势,千古未有之大变局。西方列强当道,国祚不稳。何不等形势明朗稳定,再做谋划?以云公子之才,到时必定一飞冲天。现在涉入,很容易龙困浅滩,有破卵倾巢之危啊。
辰家可以联合乡亲父老们,集资修建学堂,每月每旬束脩、钱粮备上。云公子一边启蒙教导这村里的孩童,一边旁观风起云涌,等待时机。”
辰老举人诚恳万分挽留云乾。
“辰老太爷,我志不在此。”
云乾笑了笑,摇头说道。
“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云公子,可是挂念远在千里的妻子秀秀?”
云乾迷糊时,不断说着妻子的闺名。两人熟络之后,辰老举人自然知道了,云乾昏迷在深山上的原因。至于他的神奇来历,云乾一字未露。
辰老举人满脸可惜,说道:“云公子,有空多来走走。我那曾孙女可是很喜欢你呢,本想让她拜师于你,她是没有这个福分咯。”
“一点微末之学,云乾不敢误人子弟。”
一袭长衫两袖风,单骑千里何时逢?云乾再次踏上寻妻之旅,骑在马背上看着山间小道的两侧风景,倒也悠然自得。
顺着小道下山,走上大路,一直往东走上三天三夜,就能看到城外的火车站。
下山第一天,云乾松掉缰绳,让马寻途回家。他踏上河边的一叶扁舟,在船翁的号子声中,驰向远处的对岸。
下山第二天,云乾改变一身的行头。带着一顶圆帽,脸上画的有些粗糙,沾着胡子,看起来有像个风尘仆仆的中年汉子。坐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看着沿途破落的村庄,暗中轻叹。
到了目的地,云乾下车感谢一番后,拿出钱提给赶着牛车的汉子,汉子罢了罢手,抖了抖缰绳赶车离开。
下山第三天:云乾出现在小城外的火车站,看着轰隆隆停下的火车,露出了笑容。拉了拉帽檐,登上火车。
车厢内,过道人来人往。趁着停车的空当,旅人们纷纷挤到窗口处,让车外正在声嘶力竭叫卖的摊贩们,送来各种炒货、煮毛豆、鸭梨、烧鸡、烧酒等食物。
云乾看了眼对面低头打瞌睡的人,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火车重新出发。
看了看车外,除了忙碌的摊贩们,几个警卫手持警棍,晃悠悠地巡逻,不时吃着某个摊贩送来的‘孝敬’。
一个身男人下了火车,径直走到某个警卫跟前,说着什么。男人随后拿出一封信件和几块大洋,递给警卫后,笑呵呵地又上了火车。
云乾津津有味看着窗外一幕幕,感觉生动有趣。不久,火车拉起响笛,车厢晃了几晃,重新出发。
云乾对面低头打瞌睡的人,起身伸了伸腰,能看清他是个身材高大,发须斑白,脸色蜡黄的男人。
他看了眼四周后,目光落到正打量窗外的云乾身上。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一番后,一脸震惊,说道。
“云乾?”
男人声音,低沉沙哑。云乾看着眼前的男人愣了愣,总感觉有些熟悉,说道。
“你,是?”
“还真是你啊!我啊!”
男人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换回原来的声音,说道。
“杜云霆!”
男人,也就是化妆后的中年男人杜云霆看着云乾,满脸不可思议。云乾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这都哪跟哪?怎么又遇上了杜云霆了?还都化了妆!
这世界也太小太奇妙,两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遇到!
两人都互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随后又同时笑起来。
“老弟,你,不是死了吗?”
中年男人杜云霆满脸喜悦,问道。
“还是我亲手埋了你。”
“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想想,当时应该是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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