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乾莫名奇妙,说道:“军爷,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领头人拿出中年男人杜云霆的画像,嘿然一笑,说道。
“那你为什么说没见过他?”
“我担心惹上麻烦。”
云乾说的是实情。当然,他也认为中年男人杜云霆不是什么洋人奸细,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哦?那你是哪里人?要去哪里?”
“我是百里铺人,当然是去百里铺。”
“百里铺?我问你,百里铺城门前的河叫什么?”
“这……”
“小子,百里铺城门前没有河!这趟火车也不经过百里铺!把他带走!”
云乾暗呼上当!其它阴霾汉子一涌而上,把云乾困得结结实实。
云乾不急不慌,想先拖住这群人,再想办法脱身,说道。
“军爷,我是、”
“聒噪!”
“呃!”
却是一个阴霾汉子一掌砍在云乾脖子处,云乾话没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
深夜,夜黑如墨。一片密林中,虫鸣鸟叫,伸手不见五指。远处,一栋岗哨密布的大院内亮起豆大的灯光,不时传来隐约的惨叫声。
牢房内,恶臭扑鼻,浊液横流。云乾双眼紧闭,躺在地上。隔壁,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皮鞭抽打声。
“说不说!你的同伙藏在哪里?!”
“啊!啊!啊!”
“噼啪!噼啪!噼啪!”
一阵鞭子抽在肉体上的声音再次传来。
“呸!说不说!”
“呃!”
“爷!他晕了!”
“嗯。”
不久,一个身穿制服的阴霾汉子,提着木桶打开云乾的牢门。阴霾汉子木桶一倒,水淋了云乾一脸。
云乾醒来,一脸茫然。
阴霾汉子冷笑说道:“该你了。”
云乾这才发现在牢房里,阴霾汉子推搡着云乾,来到隔壁的刑房内。刑房内,火盆通红,地面上血迹斑斑,十八般刑器依次排放。一个浑身血迹的人,被绑在柱子上悄无声息。
除了三个身穿制服,体型各异阴霾汉子,还有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坐在太师椅上,吹了吹手中茶杯,品起香茗。
年轻男子面目清秀,只是极薄的嘴唇破坏了五官的协调,看起来有些寡薄之感。
云乾踉踉跄跄走进刑房,年轻男子头也不抬,淡淡说道。
“说出同伙的藏身处,饶你不死。”
云乾扫了一眼四周,却是面不改色。他都死过一遍,品味过‘死亡’这种最痛苦的折磨,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
被带到柱子跟前,被阴霾汉子们固定在上面,云乾却是问道。
“你是谁?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年轻男子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云乾,脸上露出玩味意味。
“哦?你不知道我?原来是个雏。”
年轻男子随即皱了皱眉,说道。
“嗯,有一股子,书生气?那是我最讨厌的一类人。”
年轻男子挥了挥手,一个壮硕的阴霾汉子挥起蘸了辣椒水的皮鞭,抽在云乾身上。
“噼啪!”
皮鞭尾梢颤颤巍巍,一条血痕冒出云乾胸前的衣衫。
“告诉你又何妨?能奈我何?本大爷,戴精忠。特务营五营营长。记住咯,去了阴曹地府,可别把我忘了。”
年轻男子品了一口香茗,皮鞭带起道道残影,落在云乾身上。云乾面无表情,痛?确实痛?很痛!但是和‘死亡’的折磨比起来,却又微不足道,那种折磨无法描述,不可名状。‘死亡’时的痛苦,不但折磨着肉体,还折磨魂体。
云乾说道:“特务营?特务?就像大明厂卫?”
年轻男子打了个哈欠,放下茶杯,起身离开刑房,声音从远处传来。
“有趣,有趣,大明厂卫?哈哈,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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