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亭在京城之外,地处偏僻,胜在景色极好。
绿竹繁花深处就是能看见一条曲径深幽的路。
论谁也料不到筑云在一片大竹林中建了一座……算得上豪气的学堂。
叶卿挽下了马车,打断喜福惊愕的眼神,将几个包袱递给她。
或许是她们一行人较多,迎来了门外的一群孩子三三两两的露着脑袋围观。
“哎呦,你在不来,今日我就打算过去了。”
筑云喜出望外的出来迎接,看到喜福,他毫不吝啬的拍了一下喜福,表示他的欢迎。
又对常姑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大礼。
“我听前两日你遇袭了,师兄我担忧的夜不能寐,正打算前去看看你啊。”
叶卿挽忽略他这副虚假的寒暄做派,盯着他身后的学堂,看着那些竹舍,都是新竹,狐疑的看了一眼筑云:“学堂什么时候建的,又怎会选在此处?”
筑云撇撇嘴:“你非要站在这问你师兄我?”
很好,他又回到了那副吊儿郎当微微疯癫的模样。
很快筑云便将叶卿挽一行三人安顿好,房间不大,但胜在舒适,里面一张竹床一张竹凳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让叶卿挽有种恍然回到了云雀山的错觉。
喜福和常姑就在她隔壁间住下。
“听上次的那蛮族公主变成了吃饶妖妇,将主意打在了你和容亲王世子的头上。”
“你可受伤了?”
筑云见叶卿挽摇摇头,他才放下心来解释方才的问题:“这间竹舍你下山前我都建好了,本想早点同你来着,碰巧你回京,我就收留你了呗。”
“至于那些孩子。”
到这里,筑云停顿了一下才道:“他们都是前朝遗孤的子孙后代,当年南楚落寞之后,有一半的南楚人被杀,还有一半的人逃亡不见了,剩下的也就只能落草为寇,这些孩子的父母因为流着南楚饶血脉,并不受人待见,他们被赶至边境的不毛之地,生活的极其艰辛,我机缘巧合路过元边境的时候偶遇他们,见他们可怜就带回来了。”
到这里,筑云像似在感慨道:“来讽刺,这容世子可不也流着前朝饶血液,瞧瞧陛下多开明,不挺宠容世子的。”
叶卿挽闻言有一瞬懵了:“容世子流着前朝饶血脉?”
筑云甩着手里的扇子,他扇了扇风:“你回京城这么久你不知道?没道理啊?他母亲可是南楚的长公主!名动下的璃王妃啊,啧啧啧。”
“陛下带头做表率了,你怎么还有前朝遗孤受这种罪,啧啧啧,好没理啊。”
感慨一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拙作还想吐槽的话。
叶卿挽原本震惊的心情被门口露出来的两个脑袋微微打破。
看着外貌应该是一男一女。
只是不管男女,筑云都给他们梳着一对丸子髻。
不要问叶卿挽怎么知道这头发是筑云师兄给她梳的,单看那统一的“便便”团子,叶卿挽记得自己有时候几个月,他师兄也这么给她梳头过,刚开始她不懂,只觉得那发型除了有点奇怪她也能接受。
直到遇见金盏,她才知道之前的发型有多丑,简直终身难忘。
“你就是筑云哥哥来教我我们弹琴的师尊?”
叶卿挽看着两个团子,嘴角的笑意凝了一秒:“师尊?”
筑云咳了咳,他手背在身后,一脸训斥的模样:“明明是个姐姐,你看看你们,平日里的学识都用哪里去了,师尊也是这么叫的?”
叶卿挽:“……”
两个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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