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挽回到房间中,子时刚刚过去,她撑着力气喝下四五盏茶水才觉得舒适不少。
今日的行为,荒唐的就像一场梦。
借着灯火,将伤口重新处理了一遍,银环想要多留,但终究不合规矩,叶卿挽同她保证自己无事以后,她才放心离开。
手腕上的痛意并不会短暂的消失,如果可以,到希望有人敲昏自己,让她踏实的睡上一觉。
想到这里,叶卿挽单手将夜行衣解了下来,而后从她怀里咕噜噜的掉出来一个巴掌大的碗……
她把药碗也带回来了……
她记得当时因为紧张,将药碗是塞在袖口里的,后来回去换夜行衣,怕织锦察觉到异样她还是把碗藏在身上了,这样的方式,实在太笨,但是是她本能做出的最快反应。
白瓷的碗底血迹未干,叶卿挽用自己的衣角往里面攒了攒,等里面干净了之后,她卷在衣服中,她看也没看就丢在了床底下。
一连串的动作,带着丝慌张的狼狈。
她整个人缩在柔软的被褥里,精神才终于得到解脱似的修养。
她想她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叶卿挽缓缓的蹬了一下被子,她闭上眼睛,容楚秀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模样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去容亲王府的路上,可以有点顺利过头了……最起码,容亲王从始至终都没有路过一次面,传过一句话。
明明她爹曾经告诉她,容亲王是疼爱世子的,世子喜爱兰花,容亲王便会命人不远万里的寻找适合兰花生存的土壤,之前在北夷,虽然父子相隔万里,但还是会寻很多奇珍异宝送给世子。
这样的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岂不是有些立不住脚。
她又忽然想到曾经见过的容亲王,他虽然上了年纪,但风华不减,只是一双眼睛比寻常人少了几分生气,多了苍茫的冷冽。
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将这个不问自己儿子死活的王爷联系成为一个人。
再后来叶卿挽叶卿挽有想到容楚秀此刻到底什么状况了,她竟然有些后悔回来咯,如果能,她可以选择在多待上一会,若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她也一定可以帮上忙啊……
如果他撑不住了又该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心脏某个地方又奇怪的颤抖了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渗透进去,温热的绞着她,不疼,但是会很折磨,要她恨不得干脆直接守在他身边似乎这种情绪才会停歇下来。
后半夜的时候,叶卿挽整个人浑浑噩噩,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隐约又做了一个梦,似乎不是梦真真切切发生过一般。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清华的背影在烛光的照耀下显的有几分暖意。
可他面向的是浩瀚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孤独两字随时涂满他的身体,一线际,他是这人间第一颗、也是唯一一颗的星辰。
叶卿挽站在她生后盯着他一头墨华般长发和他绝色的背影隐隐发怔。
她怔愣间,却见他缓缓转身,露出了一张惊为饶面容,温润的眸子像是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山谷的的清泉郑
绝色五官如琢如磨,每一个角度,都堪称令人惊艳,菲薄的垂线清雅的勾起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没有菱纱覆眸,偏生叶卿挽就知道那是谁。
困惑间,她看到容楚秀似乎如释重负的一笑,他一点点靠近她,而后用着那么依恋的姿势圈住她。:“本君以为,你还要让本君在等下去,挽挽下次不要来那么慢,让本君以为方才自己又被抛弃了……”
又被,抛弃了?
叶卿挽一怔,只觉得这话熟悉,似乎又不熟悉。
她能感受到他埋在自己颈间温热的气息,也能听见他语气清淡里带着藏不住的温和:“人们都绝望到希望总是一桩幸事,可本君……不喜欢,总觉得太辛苦了。”
叶卿挽皱眉,她有些分不清这是什么情形,只是听见他出这样话,本能的带着安慰的询问:“秀秀以前很辛苦吗?”
“嗯,很辛苦,辛苦到,不想在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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