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定是个晴,一定。
焚琴蹲在云来客栈的房顶,看着满星星,头一次觉得“岁月今静好”这五个字怎么写。
房间内叶卿挽半蹲着身子,用镊子仔细的将容楚秀手心里的玻璃片一点点的挑出来。
若不是他手心时不时的轻轻颤抖几下,她都怀疑自己麻沸散好用到令人没有任何知觉的程度了。
她挑出最后一块细的玻璃,抬头看了一眼看不清神色容楚秀,轻声问了一句:“你真不回去?”
“你是觉得本君是麻烦?还是你带本君离开时,那些话都不作数了。”
叶卿挽一噎,她话是这么,但并没有要寸步不离的意思吧?要真寸步不离,那,那成什么了。
况且,他嫌弃他房间脏,被子也脏,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所以才心软把他带出来,但是她完全想的是世子您只是要留宿一宿啊。
苍啊“唉……”
谁让她走时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形容枯槁的啊曼尼莎罕,心里头一次颇为嫌弃容宗,怪不得那日啊曼尼莎罕在佛陀寺门口一副好像喜欢过容宗的样子,那个容颜模样一切都的通了不是?
只是她不能理解容老王爷是怎么想的,自己的孩子没必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是后悔了?”
冷不丁的,他的声音又响起来,叶卿挽下意识的问出声:“什么?”
“若是,本君半分也不会叫你为难,这就让焚琴送本君回去,毕竟父王或许今忙,才忘了本君吧。”
叶卿挽:“……”
容楚秀完就要离开。
叶卿挽见他起身,连忙拉住他,伤口的药上了一半,患者就跑了,按平常的道理她早就发火了,可这个人……不在她某些情绪的范围内。
叶卿挽想到容宗,还有府中的暗卫,好像就焚琴一个人有用啊,心一软,露出花一般的笑容:“自然是话算数的,我刚刚叹气是在思考,你这一身伤,我在想怎么对症下药啊。”
“是吗?”容楚秀低低的询问出声,仿佛在考虑她话里的真实性。
叶卿挽完也不敢再问别的了,十分专注的拉过他的手为他手心上药。
怕他不信,她低着头还在他掌心吹了吹,企图缓解他的疼痛,表示自己的真诚。
容楚秀盯着少女的动作,明知道她的是违心话,但他还是淡淡的笑起来。
金盏端药进来的时候,恰好就看到了这一幕,她觉得她家姐和这个世子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似乎都极为养眼,她老老实实的将药放好,轻手轻脚的又出了门,顺便把门掩死了。
叶卿挽自然听见了金盏的动作,眉间一跳,终究是没什么,毕竟容楚秀手上的伤痕,没办法让她分心,上完最后的药膏,她将干净的纱布一点点的缠上去,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么好看的一双手,定然不要留疤了才好,否则真的是暴殄物啊,那女人是不是嫉妒你啊,得不到就毁掉?”
容楚秀看着被她包扎整洁干净的手,声线听不出情绪:“你也觉得本君得手好看吗?那是断掌,世人都左断掌官运佳,右断掌克六亲。”
叶卿挽愣住,看了一眼容楚秀受赡右手,方才她还真没有注意那是不是“断掌”。
“世子也信这个法?”
叶卿挽边问,边从桌子上端过中药,蒸腾的热气泛着浓重得苦味,熏得她觉得今日的药金盏是不是熬过头了。
容楚秀垂了眉眼低低回应了一声。他低着头,菱纱就顺着他的墨发中垂下来,无辜平添羸弱。
他这个样子叶卿挽莫名其妙就想到在书画坊里看到的那只清冷有孤独的白凤,想到他的回应,叶卿挽有些不知道什么去安慰,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似乎真的是爹不疼啊……
她将药碗递给他:“药,趁热喝吗。”
然而他果然没有理会她,叶卿挽觉得他这个样子类似于在执拗的想着方才的话题。
她把药收回来,用勺子在里面搅动几下:“男儿断掌值千金,左断掌掌兵符,右断掌掌财库,比起六亲缘薄的法,世子,你这一身衣服,够我一个挣得金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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