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叶卿挽退下众人,她躺在床上半晌,伤口细密的疼痛让她根本睡不着,反倒让她思绪越来越清醒。
明明在容楚秀那里,她未曾觉得这样的疼痛难以忍受,莫不是现在自己矫情起来了。
盯着屋顶,心中冷静了一会,想到叶昭与柳氏方才的举止,看来这才是柳氏真正的手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句句都戳在叶昭心底在意的部分。
是了,到底是生活在相府十年之久的人。还是府中唯一的姨娘,没有人比柳茹更了解叶昭了。
所以……父亲呢?是否以为也足够了解柳氏?
叶卿挽不知道,就像她如今根本还未弄懂叶昭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他总能给她一种慈父的错觉。每当她以为她是疼爱自己的父亲时,总会有人告诉她,这些都是错觉。
叶卿挽抬手挡住眼睛。
心底生出荒芜的另她难受的抓了把头发,忽然手心里接触到一枚冰凉的簪子,略微顿了顿,立刻从头发上将簪子取下来。
玉色的簪子安静的躺在手心,昏暗的房间里叶卿挽触手抚摸上边的的痕迹,即便不用去看,她都能感受到发簪上边雕刻的瑶花定然是活灵活现的。
发簪的尖锐的尾端比起她原先头上的那一支圆滑不少。
若是在手心握的久了,整个簪子都会带了些许温度。
比起那些金钗银饰的凌厉,这可真算的上“温润如玉”了。
叶卿挽兀自低笑一声:“这得多大一块玉,才能做出来这么精细的瑶花簪,容世子就是阔气。”
细长的簪子在手指间转出一个漂亮的跟头,叶卿挽仗着自己胳膊长的优势,整个人挪到床边把簪子塞在床底下。
先不管其它,这也算是发家致富的本钱,不能搞丢了,改明有空当个几十两黄金或许不成问题。
想到这里,叶卿挽舒服的眯着眼睛带着几分笑意,连带着叶昭方才和柳姨娘的事也抛之脑后。
比起叶卿挽早早的熄灯睡下,姨娘院子里灯火通明。
房间内叶轻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嘴唇白的吓饶。
叶昭和那个丫鬟将柳茹放在床榻上,转身去看叶轻旋。
看到叶轻旋的唇色,和灰白的面容,他脸色沉了下去:“不是旋儿受了惊,只是皮外伤?怎么旋儿脸色差成这样,哪个大夫看的病,命人在宣一次。”
那丫鬟跪地道:“相爷有所不知,大夫刚走,临走前是二姑娘体质差,又受惊了,导致心血不足,脸色比寻常受惊的人差了许多。”
完偷偷打量叶昭的脸色,看到叶昭眉目的担忧之色,又放着胆子道:“索性厨房煮了中药,一会差不多煨好了,就给二姑娘端过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姑娘每次喝药都会吐……”到后面,丫鬟自己主动噤声了。
不用挑明,开个头足够了。
叶昭哪里不清楚,轻旋这孩子自在自己身边长大,每次生病喂药都是他亲自来。
即便吐,好歹他在,这孩子总能耐着性子喝下去。
或许是挽挽常年不在身边,他把所有的爱和耐心都加注在轻旋这孩子身上。
想到这里,叶昭忽然心底升起一抹怅然之色。他方才匆匆来,也不知道挽挽现在如何了?
沉沉的叹口气道:“呆会药煮好了,喊本相……本相……”
“咳咳咳咳……”一阵熟悉的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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