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秀完就要转身离开,看着少女细嫩的手指,菱纱下的眉眼有几分松动。
因为场合不对,他终究还是冷静的自叶卿挽的手中的抽出自己的衣袖。
喉结滚动几分:“你该回去了。”
远处的叶昭慌忙跑过来,或许是冉中年,身体不必当年,跑几步,就觉得头晕眼花,他一届文臣不比容宗,常年征战沙场,虽然身处危险之地,好歹也练就了一副硬朗的身子骨。
如此一对比,他和容宗差不多的年纪,到显得他竟然比容宗老的快了。
看着容世子将挽挽送上马车还不出来,眼底一沉,气喘吁吁的对着不远处大吼一声:“老臣多谢世子殿下!”
喜福站在马车一侧,鼻观眼眼观心,她家相爷委实不解风情!
叶卿挽听到叶昭的声音,心底一激灵,抓住容楚秀衣襟的手指微松。
抬眼看了一眼容楚秀,清寒的月色笼罩在他身上,犹如渡上了一层寒霜。
这般模样,不用一言,她也能明白,容楚秀这也算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
叶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按道理来她有什么话也可等改日在访。
可抬眸看着容楚秀,他的身影落在眼底,叶卿挽就觉得理智一点点的溃散,眼前的这个人像是生活在冰冷的星河畔中沉睡多年的人,永远华丽惊艳,也永远冰冷孤独,在沉寂中寂静无声的死去。
蓦然的,心脏紧缩,泛起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容楚秀往自己的方向一扯,沉声道:“容世子,你这般无缘无故生气,当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因为顾及她的伤势,容楚秀未做挣扎,耳边是叶昭步伐越来越近的声音,他此刻应该提醒她,可惜他不想,索性顺从着叶卿挽的力道。呈现出被人牵制的姿势。
声线却凉薄的让人心寒,句句质问:“你当真不知?”
想到她方才站在那里苦苦撑着也不曾开口向他求助,忽然就想到这丫头为了容君煜,要他帮忙时毫不犹豫的决绝,薄唇忽然苍白几分。
话音刚落,看到叶卿挽眼底的迷茫。
容楚秀眼底的颜色沉了下去,转移了话题,他抬抬被叶卿挽扯住的衣袖,不动声色的发问:“挽挽处处和本君要拉开距离,如今,这又算什么。”
“再者,本君想问挽挽其实是为了谁都可以不顾性命么,若是如此,本君那日你也不过是顺手相救了。”
“或许……那日若不是凤栖梧…挽挽如今和本君就是毫无瓜葛。”
“可,当日本君给了你放手的机会,你又何必来救本君……像本君这样的人……”
他声线本就清润,忽然低沉下来,透着一股惨兮兮的味道,令人不忍在听下去。
“别了!”叶卿挽抬起另一只手捂住容楚秀的嘴。
两人挨的近,叶卿挽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清寒的冷意。
心中微惊,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叶卿挽咬咬牙解释道:“即便男女有别,我同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如今我拉你一下,自然不算什么!”
“还有,臣女惜命,我这伤,原是今日受限于人,并非不爱惜自己身体。”
这等同于告诉他,她不是救世菩萨,为了谁都能豁出命。
叶卿挽松开手不自然的别开眼,心里却放松下来,也算是给了他解释。
容楚秀显然对叶卿挽的回答不够满意,刚刚牵起的唇角复又落下。
“那日挽挽救了本君,想来是受难于人,可笑的是本君拖着这副残缺的身体,竟然想对挽挽以身相许,想来本君到底是恬不知耻。叶姑娘仔细考虑,也是应该的,咳咳……”
“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弃了本君……去挽挽所,该做的不该做的……”
叶卿挽:“!!!”
容楚秀的声音再次消失不见叶卿挽抬手直接拉下他的头颅,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压着声音惊恐道:“你……怎么……”像是没料到容楚秀忽然开口这话。叶卿挽忽然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觉得他忽然这般开口好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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