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容君煜矛盾起来,他半握成拳,掀开轿帘回头看了一眼叶卿挽的方向,这样的女人他不喜欢,可也不想拱手让给别人。
不管容禾和妘翩然心里各自对他是什么心思,今日这场面,容君煜暗下决心,日后都如何也不会邀请叶卿挽出去了。
想到这里眼中又升出一抹嫌恶,命车夫加快车速,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和身后的叶卿挽在有什么交流。
马车的轱辘在湿润的道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很快变和叶卿挽的马车拉开一段距离。
湿滑的路上,车身有些打滑连带着车内也并不稳当。
叶卿挽靠在车壁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车沿上,看起来并未受到影响。
相反叶轻旋却因为下盘不稳整个人狼狈的乒在对面,头也差点磕碰到车壁上。
她死死抓住窗户沿,余光看到淡定的坐在另一端叶卿挽,整个人未受影响,好好的坐在那里,周身不见一丝局促。狭窄的空间里,这样的差距越来越明显。
或许是叶卿挽回到相府的第一,与她脑子里的“叶卿挽”不一样时,起她就心底生出巨大的失望。
那样的皎月之容,形态淡雅自如,潇洒慵懒里的姿态带着着一股灵净,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就像此刻,她狼狈不堪的差点摔倒,叶卿挽却依旧是那抹淡雅如风的姿态。
越是这样对比,叶轻旋心底就生出戾气。一种叫做卑微的情绪隐晦的在心底滋生,带出一抹丑陋的嫉妒。
如今她今日做的所有,都像是一个笑话,忍急了,连表面功夫也不想装了:“看来,父亲把你送去了山间老林全是蒙骗我们母女了,这些年你终究还是学了些东西,连武功都懂得,若真在山里长大……呵”
叶轻旋又自以为是的讽刺露出讽刺的笑容“……也是毕竟是相府的嫡女,爹爹又怎么会当真放手不管你!”
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落在叶卿挽眼中,直到她最后一句话完,叶卿挽冷冷扫向叶轻旋。
她这言外之意就是叶昭偏心,背着她叶轻旋偷偷给她塞了不少的好东西。
叶卿挽收回目光,在她狰狞的视线下悠悠开口:“不管父亲如何,这都不是你针对我的理由。”
叶轻旋看着叶卿挽神态自若,她咬咬牙,眼泛泪花,忽然开始诉苦:“怎么不是,你可是相府嫡女,叶卿挽你该不会明白,嫡庶之分是何等差距吧。我做的这些都不过是为了自己,你什么都不做就是未来尊贵的太子妃,可我一个庶女能如何?!父亲还偷偷给你塞夫子,如此偏心要我如何不自卑?!叶卿挽,你能不能不要与我争抢什么?”
叶卿挽忽然觉得可笑:“先嫡庶问题,单单是生活在相府十年如一日的是你,住着雕栏雕栏舍院,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在父亲承欢膝下,都是你,论先生夫子,听闻你和公主郡主都是同一个老师,这样的殊荣,你自卑什么,若别家庶子庶女这样的话,我还理解一二,可你十年如一日的被父亲和你自己的母亲疼爱,绫罗绸缎,珠钗环佩,放眼整个京城,你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文秀娘子,是以,你自卑的是我回来了,嫡女之位在世人眼中不是空的了,所以自卑。
在争抢,在云鹊山上你母亲每年不定时不定月都派一拨杀手在山脚、树林、山腰蹲着我,我什么了吗?”
我一回来,你便没有道理的惶恐不安,如今这些话不过是想要美化你那见不得人野心罢了。”
叶轻旋心中一虚,没料到叶卿挽知道的比她想的还多,咬着最后的防线不松口:“叶卿挽,你少血口喷人,毫无证据,又怎么敢是我母亲做的!”
叶卿挽敛去冷意:“是没有证据,毕竟柳氏也不是吃素的,那一拨杀手不仅死无对证。嘴巴还能严丝合缝的半个字都不漏出来。”
叶卿挽收拢手指,看着叶轻旋目光流露出来的侥幸,皱眉:“但你想要成为太子妃,或者想要成为未来皇后的心思在今日,都有些昭然若揭了。”
这句话也算是她给叶轻旋提了一个醒,毕竟她也算半个未来要的出家人,无论是敌是友,指点一下,化干戈为玉帛她不指望,少来一个人来烦她便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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