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错。”叶卿挽点点头,完又往后退,暗暗与他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容楚秀见她还欲往后退,他上前走了两步,离他三步之远,她也觉得不安全?可惜,三步之远,是他能给的最大让步,她一旦出现在他身边,三步之外的距离他都不喜欢。
叶卿挽伸出一只手横立在她和容楚秀指间,紧张道:“你站这,别动。”
偏生容楚秀见她退一步,他便走一步。
月色在他身上似乎洗尽铅华,月白色的身影飘渺逶迤,淡色的薄唇轻勾,一抹倾世的笑意一闪而逝。
他对于她总是耐心好到了极点。
叶卿挽无力:“容世子,我你站着别动。”
身后是人工湖她退无可退。
叶卿挽却见他在她身前立定,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你既然是来送花于本君,却要本君离你远一些,如此本君如何能拿得到。”
叶卿挽握了握花瓶思考着要不要给他的同时,心中更是疑问:“先不我这花的事,你该不会一直就在这蹲着我?”
“本君一向失眠,夜间总是睡不安稳,时常在院中独座到亮。”完微微侧首,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悲苦。
叶卿挽能看到他蒙着眼睛的菱纱穿他的过发间,微微侧首时菱纱的缎带安静的从他发间滑动,此刻若是有风,他到真是若一枚玉玦,让人忍不住私藏起来。
“原来如此。”
低叹一声,叶卿挽觉得自己在面对他时,有些理直气壮和底气莫名的都不太好用了,有些疑问甚至在脑袋里自动就按着容楚秀的逻辑凭空解答了。
比如他早上怎么认出她的?总不能因为都是带着面纱,一眼就看出来的。
“你很为难?”他依旧伸手,等着叶卿挽将花亲手递给他。
叶卿挽回神:“也不是。”
面前的人从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孤寂清寒的人,他真有心坑她,也从她身上捞不着什么好处,都同意给他血了,他都不要……啧,自己还瞎紧张什么。
刚冒出这种想法时,叶卿挽被自己吓了一跳,看着他如玉的手还伸在她面前,等着她将花递给他。
令叶卿挽纠结的是,她总觉得这样有些异类,明月清风,半弧形的人工湖畔,她微微低头便能看到清晰的湖面,大晚上还在吐泡泡的金鱼……十分活跃。
与之相应的是,还有少女捧着花的倒影,月色如纱,院内星光点点,少女对面还有身长如玉的男子。
她从湖面的影子上竟然看出零含羞带怯的味道。
她要将花送给他,整的跟求爱似的。
显然容楚秀也随着她的视线注意到了什么,唇线微微勾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愉悦。
叶卿挽回神清清嗓子道:“你需要放在哪?或者你让你侍卫来,在或者我帮你放?”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距离感,容楚秀拧了拧眉心。
没等容楚秀发话,叶卿挽就觉得自己这话的也太奇怪了,相由心生,她方才觉得那样像是求爱似的……她该不会对容世子有非分之想吧!
一想到这里,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似的,将不大的一束花往他怀里一塞,鬼扯了一句:“我想着你身体不好,拿不得重物,不过掂量掂量这花加上瓶子都还算轻,你应该可以。”
容楚秀看着烟紫,指间佛过花瓣,声线温润清贵:“南国之物。”
“你知道?”
微微抬首,看着少女眼中懵懵懂懂的神色,目光微沉,他还当她是开窍了。
“本君原以为,这花,你当比本君清楚。”
叶卿挽懵了:“淡烟色紫述香生于南国,莫不是这花还有别的特别之处?”
“自然是有,求愿之花。”可绾君心。
叶卿挽看着他,还等着他再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了。
头一次觉得知识受限,一向好学的她,忍不住提问道:“求什么愿?”
容楚秀将花叶整理好,低低一笑:“自然是求仁得仁,求心得心。”
求你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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